许薇见她有些神游,抿了抿嘴唇,有些好笑的语气,“我真的很好奇,假如有一天你结婚了,准备带着你老公一起躲着庄禹吗?假如再假如,你生孩子了,你要拖家带口的都躲着庄禹?”
见她脸上神情逐渐复杂,又再接再厉道:“明明当初是你趾高气扬的甩了人家一个巴掌,差点把人家的人生梦想都甩进坑里,怎么现在好像是庄禹甩了你似得,你们这又不像是要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到底是为什么呀?”
“什么为什么?”非鱼抬手撑着脑袋,心里一时间像巨浪袭过,湿湿的又喘不上气来,她要是知道何至于此如此,都被形容成老鼠了,多掉身价啊。
许薇眨着好奇的眼睛问,“你当年拒绝庄禹,现在呢?还坚持当年的那个理由,打死不嫁军人?还是你当年只是为了拒绝庄禹才编的这样一个理由!亦或者是….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庄禹,可你为什么一见庄禹就心虚,跟个逃跑的小媳妇似的。”
明白人都能看出这里面的猫腻,不是情情爱爱!就是恩恩怨怨!
“我哪有啊!”非鱼狡辩。
“你没有躲着庄禹?”许薇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这件事很复杂!”非鱼解释着。
“能有多复杂,你到底对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为什么心虚?”许薇又问。
非鱼眉心揪着一个死结,抬手挠着眉尾,“我…我也不知道….”
非鱼脑子里回忆着十六岁那个还是花季雨季的年纪,缓缓说道:“那个时候我的情况很复杂,我几乎和家里的所有人都吵了一遍,你也知道我的家人有多固执了,什么刘家的儿女生来是就是从军的命,可我一点也不想走他们给我规划的路。”
非鱼面色渐渐凝重夹杂着一丝无力,“那个时候应该是我叛逆期最暴脾气的阶段,像个放在火炉口的炮仗,稍稍有点温度就自己噼里啪啦了,庄禹是最无辜的,他穿一身军装跟我告白,对于当时的我而言那无疑是在嘲讽我。”
非鱼缓缓呼吸着,声音渐渐有些沮丧,“我在极力逃出一个没有军人的世界,为自己的梦想挣脱军人的枷锁,所以当时的他突然出现,我根本听不进去他跟我说了什么,我不过我清楚的记得我跟他说了什么….”
非鱼抬手握着玻璃杯在手里,看着被子里的水目光有些恍惚,“我说,我讨厌军人,讨厌生在军人世家,我这一生打死也不嫁军人,几乎是嘶吼的咆哮着,将他手里的东西摔了稀巴烂。”
非鱼有些说不下去了,其实在告白之前的之前,她对庄禹也是有好感的,那个时候算是她小小的暗恋,在那个时候的她眼里,他应该是不认识自己的,可是当他出现跟她告白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糟糕透了,感觉没有一个人是站在她身边,都是与她对立面的。
包括她那小小的暗恋!
但那也是因为当时的她年纪小不懂事,眼界自然没有现在的开阔,不过现在的她似乎也不怎么开阔,不然就不会显得这般狼狈,又是东躲西藏,她是刘家的逆鳞,谁都轻易碰不得,所以一向有恃无恐,无法无天。
这明明是她唯恐避之不及的话题,今天竟突然愿意回首往昔了,她抬眸看着许薇脸上的表情是极其的无奈!
许薇听的很认真,琢磨着她的心境,思索着她的心理,不觉中眉心小小的纠结着,突然恍然大悟的神情问,“所以….那句‘打死也不’….其实是你的口头弹,对吧!”
心理学上说,人在极端崩溃的情况下说出的狠话都是为了达到用己伤人,或者伤人伤己的效果的。
非鱼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可不是,啊?她只要逼急了就是‘打死也不’,当然,是逼急了才会说的一句口头弹。
许薇斜睨了一眼对面的女人,呼出一口闷气,转而打趣的口吻,“哎!庄禹也真是瞎了不是一丢丢,竟然会喜欢你,而且一喜欢就是十八年,如果有这么一个即优秀又帅气,还痴情不悔的兵哥哥对三个多月之前的我如此执着,我铁定先扑倒了再说。”
非鱼藐视了一眼许薇,“你这样说…不担心刘耀文会生气啊!”
“所以我才特地注明是三个多月之前的我啊,三个多月之前我可还不认识刘耀文呢。”许薇一副想当然的表情。
非鱼是一门心思的专研在如何躲庄禹了,所以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躲,这也许就是书本上教的旁观者清吧,许薇如此想着,她第一次见他们出现在同一个场合就感觉怪怪的,第二次也是如此,再从刘耀文那里拼凑一番,这故事基本就可以知道大结局了。
一时间两人相视无言!
似乎都在深思着什么?
亦或者在回忆着什么!
时间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流淌着,夜色渐浓,许薇回神看着狼藉的桌子,起身将餐桌上的碗盘收拾到厨房去,琢磨着要不要今天大显身手一番,把碗给洗了,又想起自己买了洗碗机,又去将洗碗机给翻了出来,出来的时候发现厨房已经收拾干净了,非鱼十分鄙夷的藐视着她。
许薇嘴角一扬,将洗碗机放在厨房门口的伪装,“真是没想到你们刘家个个都是上得厅堂下的厨房,简直是人才辈出啊!”
非鱼解开身上的围裙放回原位,将刚刚顺手切好的果盘拿起放在沙发边的茶几上,“谢谢你的夸奖,吶!给你切好的果盘,我去卸个妆敷个面膜再过来吃,你别给我吃完了啊!”说着非鱼拿着包出门去对面的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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