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监狱的空气格外闷热,飘散着一种恶心的血腥味。窗外下着雨,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处的野狗吠叫声。
温度有些寒冷,让本就处于生死边缘的人不自觉的抱紧了自己。
这是第四个夜晚,贺峻霖将被角又给往上盖了盖。
刚才测过了体温,万幸的是,高烧已经降了下来。虽然还是有些发烧的痕迹,但是相比之前已经好的太多太多。
张真源和贺峻霖都松了一口气,同时看向丁程鑫的眼神也复杂了起来。
又过了许久,由于长时间照顾丁程鑫,张真源实在支撑不住,所以现在只剩下贺峻霖一个人看守他。
过了一会儿,雨好像停了,不久竟然露出了月光,照在了苍白的脸上。床上的人睫毛颤了颤,然后睁开了眼。
贺峻霖心中一喜,连忙起身去给他拿水杯。然而刚站起身,身后就响起了歇斯底里的嚎叫。
丁程鑫不要过来!不要!
丁程鑫突然喊出了声音,让贺峻霖有些惊讶。不过他的第一反应是将人抱在怀里,然后出声安慰。
贺峻霖:丁程鑫,是我,我是贺峻霖,没事了。没事了。
可能是因为丁程鑫得知了贺峻霖在当时救了他的缘故,脑海渐渐清晰了起来,那些该死的画面也慢慢消散,人也随着安静了下来。
贺峻霖:别怕,我在。
听到这样的话,丁程鑫一时间五味杂陈,眼泪也不受控制的留了下来。
贺峻霖:哎,你别哭啊,我最不会安慰人了,是我弄疼你了吗?别哭啊……
丁程鑫贺峻霖,谢谢你……
贺峻霖:谢什么啊……话说,你的嗓子好了?
丁程鑫好看的眉头皱了皱,刚才他太激动了,所以一时间竟然没有察觉这件事。不过既然好了,也算的上他这么久以来,唯一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了。
丁程鑫嗯,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真源治疗的好吧,话说他人在哪里?我记得他不是跟着我们来的吗?
贺峻霖:你已经发烧整整4天了,他每天寸步不离,现在看你好转了,自然就回去休息了。
丁程鑫嗯……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他。
贺峻霖:有的是机会的。
丁程鑫是吗?
丁程鑫发出一声苦笑,然后轻轻摇头将那些不好的画面通通甩掉。
贺峻霖看着眼前的少年,他不相信他会做出伤害别人性命的事情来。他见过太多杀人犯的眼睛,凶恶,极端。
可是丁程鑫的不同,他始终记得他见到他的第一眼,明明害怕瑟缩在了一起,眼睛里却仍旧没有半点恨意,那么清澈透明,似乎可以反射出他那颗干净纯粹的心。
所以,他才会出手帮他。
他知道他不该询问这件事去刺激他的。可是他真的忍不下去。
贺峻霖:程鑫,我问你件事。
丁程鑫你说。
贺峻霖:白洛汐……
贺峻霖试探的说出了这个名字,丁程鑫闻言身形一顿,而后抬起头与他对视。
丁程鑫你觉得,是我吗。
对上一双干净的眼睛,贺峻霖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甚至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丁程鑫,仿佛他的这句话将他定格在了这里。
贺峻霖: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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