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觉得她一定是疯了,马嘉祺去医院和她有什么关系?
不能这么说,好歹也是她的上司,有那么一丢丢的关系,还是来看看他比较好。
到了安如医院的门口,她没有任何停留的走了进去,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在她的鼻尖蔓延,医院的人永远都这么多。
她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手指划过冰冷的屏幕,她还是没有想到马嘉祺会得什么病,不会是绝症吧?应该没有那么狗血吧?
该死,她应该向严浩翔问清楚的,害得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瞎紧张,也紧张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终于拨了马嘉祺的电话号码,放到耳边听着熟悉的手机铃声,手机被接起的时候,她的心忽然漏掉一拍,绝对不是什么不治之症。
安柔:马总,您在哪里?我代表马氏全体员工来看看您。
她站在电梯的面前,眼眸盯着面前的不断向上的数字。
周围的声音很嘈杂,但是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他的回答
马嘉祺:门诊部三楼外科一室。
她立刻按下了面前的电梯,可是电梯一直在往上,三楼好像也没有多高,握着手机不等电梯下降,就爬上了楼梯。
一口气不停留的上了电梯,直冲向外科室。
马嘉祺左手吊着绷带,好像在认真地听着医术说的注意事项,眼神不经意的一瞥就看到安以寒冲了进来。
安柔看着他缠着绷带的手顿时就傻了眼,脚步也变得缓慢,双唇张了张,才小心翼翼的喊了声
安柔:马总。
好像有点严重的样子,怎么会忽然就受伤了?
马嘉祺从座位上起身,瞥了她一眼就朝外面走去
马嘉祺:医药单拿上。
安柔:是!
她立刻从桌上拿走医药单,就朝着外面走去。
马嘉祺的脚步很快,她要跟上他的脚步根本就来不及看医药单上面写的是什么。
下楼的时候他也是走的楼梯,一步不离的跟在他的身后,到了大厅,马嘉祺直接就出去了。
她看了眼手上的医药单,转了身就去拿药了。
马嘉祺坐进车里,漆黑的眼眸微眯,手臂上隐隐传来一阵刺痛,该死的严浩翔,居然真的给他划了一刀。
而且刚刚还开的特别快的车把他送到了医院,明明一个小伤口,居然这么夸张的给他这样包扎着,虽然刚刚的确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出了担心。
安柔很快就拿着药出来,东看西看终于发现他的车,居然还坐在驾驶位上,他这样能开车吗?
她俯身看着里面的马嘉祺,或许是受了伤的缘故,他的脸色有些发白
安柔:马总,要不您坐我的车,你的车的等会儿让严助理过来开?
总不能等会儿让严浩翔来开她的车吧!
马嘉祺从车上下去,却没有如她所愿的去了她的车,而是绕过车头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嘭”的一声就关了车门。
这意思太明显了,就是开他的车回去。
算了,他是老大,他说了算。
一鼓作气的坐进车里,将手里的消炎药放在中控台上,发动车子就开了出去。
一路上马嘉祺没有说话,安柔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双眼目视前方,余光却时不时的看他一眼,很想问问他到底怎么受伤的,伤的严不严重。
她刚刚拿药的时候很想看看医生怎么说,可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医生的字果然不是她能认识的。
除了马嘉祺那几个字,其他的她一点都不认识。
他们回去的时候差不多十一点,还不到吃饭的时候,此刻马氏集团外面的人很少,但她还是将车子停到地下室去了,那里人更少。
车子一停稳,她一边解着安全带一边侧头看着他
安柔:马总,您伤严不严重?
马嘉祺:你觉得呢?
马嘉祺冷冷的反问,好像她问的是废话一样,从车上快速的下去了。
下了车拿了药立刻跟上他的脚步,明明是一个病人,为什么走得那么快,体力比她还好。
她按了电梯的楼层,和他并排站立着,周围只有他们两个人,静的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马嘉祺:你这么看着我,心里很担心?
马嘉祺忽然朝着她靠近,有些苍白的脸上微微含笑。
安柔:当然担心,马总您受伤我身为您的下属,那是忧心忡忡,心里一阵阵的绞痛,恨不得受伤的人是我自己。
她故作夸张的捂着自己的胸口,仰头看着他,一脸的情真意切。
马嘉祺: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有那么担心。
虽然是蜡黄的脸,但是她刚刚的表情未免太假了。
安柔:马总也不需要我的担心,您看着不是没事嘛!小伤!
她瞥了眼面前打开的的电梯,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安柔:马总,您请。
如果不是他的秘书,如果她现在是安柔,说的话他似乎能想象到
安柔:马嘉祺你给我滚进去!
可是现在,张口闭口一个马总,一个您,真是听得他莫名的火大。
好在他的自制力一向不错,不然迟早被她逼疯。
狭小的电梯内两人一前一后的站立着,站在后面的安柔时不时瞄他一眼后脑勺,他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
电梯在八楼的时候忽然打开,邱汐站在门口正要进去,却看见门口站着受伤的马嘉祺,他的身后还站着安以寒。
难道是安以寒将马总给弄伤了?
邱汐:马总您……
马嘉祺:滚!
马嘉祺面无表情的厉喝,面前的电梯再次缓缓关闭。
熟悉的马嘉祺好像又回来了,尽管他受伤了,霸气依旧在。
“叮”的一声,十五楼一到,他们一前一后就出去了。
马嘉祺直接回到了他的办公室,关门的声音很大,也不知道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在马嘉祺的手臂上动刀。
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手里的药,将一次要吃的药弄好,眼眸骨溜溜的转着,总觉得好像有点什么不对的地方。
如果他是外伤,可是昨天说的去医院是看什么病?难道马夫人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她越想越觉得奇怪,难道马嘉祺除了手臂受伤,还有其他的病?
自残?不,应该不可能,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他脑袋被门挤了。
马嘉祺回到办公室的就看到办公桌上放着的清茶,但是早已凉透了。
他一坐下就将手上的绷带取了,明明就是一个小伤而已,绷带未免太夸张了,严浩翔的馊主意果然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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