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022年北京的冬天显得格外寒冷，纷纷扬扬的雪花从空中落下，或飞翔，或盘旋而后落于地上。忘川被一行人护着从机场特别通道走出。大厅里一群狂热的粉丝围堵在旁举着灯牌和照相机等待角儿出现。

助手：（护着忘川在一旁）小少爷，天气冷您披上披风

张忘川（披上黑色披风，系上绳结）岳云鹏？德云社？

助手：是，岳云鹏先生是张先生的师弟

张忘川（眼神发散不知道想到什么）走吧

孙越：小岳岳该走了

岳云鹏：（激动）有个小男孩和小辫儿长得一模一样，你看到了吗？！

孙越：有什么问题？世间相似者不在少数

岳云鹏：（四处张望）走吧

张忘川（走出机场）这就是北京？是母亲和他相爱的地方？北京，我来了，张磊，我来了

助手：您打算先去哪儿

张忘川去潘家园拜访三位舅舅

助手：是

凛冽的寒冬并未能阻拦捡漏之人一夜暴富的美梦。忘川一袭红衣走在潘家园的街上，入目之处古香古色的店铺人来人往，唯独街道尽头那家店铺冷清的过分。

张忘川（迈进店铺）

王盟：（抬起头）先……小朋友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张忘川我找吴邪舅舅和起灵舅舅

王盟：（惊讶）舅舅？老板是你舅舅？

张忘川嗯，他的头发长出来了吗？起灵舅舅的失忆症有没有好点？他俩是不是在后院晒太阳？

王盟：老板是在后院

张忘川（径直穿过屋子走向后院）

王盟：诶，我还没……

躺椅上一光头男子闭着眼晒太阳，手上的烟卷升起袅袅轻烟，卷起衣袖的胳膊上遍布道道伤疤。走廊廊柱倚靠黑衣男子，低着头额发盖住半只眼睛，看不到什么表情，怀中搂着黑布包裹的黑金古刀。

张忘川（大声）舅舅，我来啦

吴邪：我怎么听到小忘川的声音了？

张起灵：（面无表情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忘川

吴邪：（坐起身）小忘川真的来了？

张忘川（递上礼物）我回来了，吴邪舅舅最爱的龙井虾仁和起灵舅舅最爱的酒

吴邪：老东西放心你来北京？

张忘川吴邪舅舅不可以对小外公没礼貌

张起灵：（喝酒）忘川你来北京有何事

张忘川（低头）我……我想看看那个男人

吴邪：（漫不经心）他已经成角儿，有什么可看的

张忘川（无言）

张起灵：你自己的意思还是……

张忘川（猛地抬头，眼中含泪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我自己想来北京的，我想知道他是怎样的人，我想知道他有没有忘记我的母亲，我想知道他有没有找过我的母亲，我更想知道我的母亲躺在棺中这么多年，他在做什么

吴邪：终究还是个孩子

王胖子：（扔掉烟头）谁惹忘川生气了？把他绑回来给你出气好不好

张忘川（手忙脚乱擦掉眼泪）胖子舅舅

张起灵：你打算怎么找……那个人

王胖子：小哥，那个人是忘川的生父，德云社当红老艺术家张云雷

吴邪：舅舅带你去德云社

王胖子：呵…人家现在大小也算个角儿，是你相见就见的吗？不过……以张家或新月饭店的名义……

张忘川（焦急）胖子舅舅，小外公说不可以暴露我的身份

张起灵：（风轻云淡地擦拭手中的刀）明天去玫瑰园

张忘川可，可以吗？

吴邪：可以，我让王盟递上拜帖

张忘川谢谢舅舅

王胖子：带你吃老北京特色美食烤鸭和炸酱面，是你母亲最喜欢的

张忘川嗯嗯

门卫：（敲门）郭老师有一封您的拜帖

王惠：（接过拜帖）谢谢

郭德纲：（打开）丙申年七月二十，明日巳时，故人来访—张

王惠：这…这不是辫儿坠台的日子？

郭德纲：该来的总会来的，叫辫儿回来吧

王惠：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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