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张云雷：我什么时候能见你母亲

张忘川等您休养好身体不迟

张云雷：是不是你母亲的身体不好了？为什么总不让我见她…我身体恢复的很好了

张忘川吃过早餐带您去看母亲

张云雷：我…我换身衣服…你母亲最喜欢我穿大褂了，翔子，翔子，我带来的粉色大褂你放哪里去了

杨九郎：衣柜里挂着呢

张云雷：我要穿着见珊珊（打开衣柜）衣服太皱怎么办

杨九郎：你先吃饭 我给你熨衣服

张云雷：诶

李鹤东：他这是紧张了…阔别多年未见的爱人，珊珊又是那种情况…

张忘川我怕父亲情绪激动受不住

李鹤东：你要对他有信心，那么艰苦的情况他都能挺过来

张云雷：（换好大褂趴在镜子前整理发型）怎么样，怎么样

张云雷：

杨九郎：很帅

张忘川很帅

忘川扶着一袭长衫的张云雷前往地下室看望母亲张月珊，这是一家三口第一次正式会面，只是身为母亲的张月姗沉睡不醒，父子俩彼此依靠相守。忘川激动万分，他终于寻到父亲，并把他带到母亲面前。而张云雷…委屈，激动，退却…种种复杂的情绪斑驳心间

张忘川父亲，您怎么了

张云雷：（深吸气）走吧

通往地下室的隧道漆黑无比，每隔几米墙上便燃有油灯，照在墙上的人影扭曲晃动，越往下走越能感到气温逐渐降低。最底层的中间摆放一座被白色薄纱包围的寒玉冰棺，透过缝隙隐约可见一绝色女子安详地睡在上面。

张云雷：（冷到打颤）珊珊就在这里住了六年？

张忘川是，母亲成为植物人的那天，她的身体一直被保存…

张云雷：（情绪激动）不是保存…她活的好好的…她只是还没睡醒

张忘川父…父亲

张云雷：忘川，对不起，我不是对你发脾气…我只是…我只是…能让我和你母亲单独待会儿吗

张忘川好（离开）

张云雷：（纠结半晌拨开薄纱，步伐沉重坐到床边注视那个爱恨多年的女孩）

张云雷：

张云雷：（轻柔地拨开珊珊脸旁的碎发泪水潸然而下）傻姑娘，你就只带了这只兔子吗，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恨你这么多年…现在我全知道了，是你给我输血，是你拼命为我留下血脉，是你命令张家为德云社为我保驾护航…你替我考虑的万分周全…那你呢？！你可曾有为自己思考半分？你可曾想过若一辈子我被蒙在鼓里你怎么办，忘川怎么办…

张忘川（蹲在角落忍着泪水）

张云雷：若我真的忘记你，按照平常人的轨迹娶妻生子你不后悔吗？！若忘川这辈子母不慈父不知你忍心吗？！求你赶快醒过来好不好，我带你回天津吃煎饼果子，我教你打御子…还有，那条你喜欢好久的钻戒，我现在也有能力送给你。本来我打算南京回来就和你求婚的…

张云雷：饼哥和麒麟已经结婚生子，忘川居然和大林的女儿定下娃娃亲，师兄弟们取笑社里的辈分全乱在咱家，你不想看看未来儿媳妇儿什么样嘛，特别可爱的混血娃娃，你一定会喜欢她。东子也结婚生子，有两个孩子。当初跟在你后面叫姐姐的九龄现在是九队队长，陶阳成为麒麟剧社顶梁柱…孩子们成熟了…你这做姐姐的什么时候睡醒呀

张云雷：当年我穿大褂你看的目不转睛…今天我穿了你最喜欢的粉色大褂…要不要睁眼看看…看看你爷们是不是更帅…

张云雷：媳妇儿，我跟你说…你爷们最出名的便是《探清水河》，当年迷倒万千小姑娘。这次单独为你唱：桃叶…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逐渐崩溃）

张云雷：你一定舍不得我愧疚过完此生对不对，我不要下辈子补偿你，我要这辈子一家三口在一起…我要此生你是我的新娘，求求你…

张忘川（冲上前）父亲，您冷静点…母亲…母亲的生存环境不能有太大改变…明天，明天再来看母亲好不好

张云雷：（抹去眼泪，亲吻珊珊）珊珊，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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