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两人的谈话立刻停止。他们就在二楼栏杆处,只要稍微一偏头,就能看清楚楼下的场景。
刘耀文望向楼下,眼神瞬间凝滞,死死的盯着那出现在门口的身影。
是唐酥。
一早失踪了,他们找寻了半天的人,却忽然出现在晚宴上,思绪千回百转,眸色又立刻收敛。
她怎么会来?
难道她并没有失踪?
这一切都是刘斯昀精心安排,可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一个个疑虑冒出来,连他都不知如何解释。
刘斯昀:哥,那是嫂子吧!
旁边的人兴奋的喊了一声,听语气似乎并不知道唐酥会来。
余光瞥了一眼,刘斯昀脸上的表情似乎并不像作假。
刘耀文:嗯。
他冷淡的应了声,下楼去。
餐厅大厅里,唐酥一身曳地大红长裙,仿佛一朵艳丽夺目的红玫瑰,精致的妆容将她的五官刻画得更加立体,如天鹅般白皙的脖颈上缀着宝石项链,再配上飘逸的长发,整个人高贵而冷眼艳。
她身旁跟着另外一个男人,银色面具遮住了他的半张脸,长发高高挽起,上世纪欧洲流行的古典礼服,宛若骑士般守护左右。
进门后,她的目光四处游走,寻找着刘耀文的身影。
终于在楼梯处寻到他,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她走到他身边,小声嗔怪道:
唐酥不是说了我陪你一起来,怎么自己先走了?
目光悄悄闪烁了几下,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还是配合她的话说:
刘耀文:不是说累,想留在家里休息。
唐酥扁扁嘴,佯装不高兴:
唐酥我只不过说说,二弟盛情邀请,我怎么能不来参加。
两人如此说话,看起来关系似乎很好。
不是说,这位刘大少奶奶婚前不检点,被刘大少识破,两人感情极差,互不对眼,婚姻几乎是名存实亡。
可如今看来,外面流传的谣言好像不可靠。
刘耀文这个人,接触过的都知道,他就是个冷面阎王,对任何人,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刘斯昀脸色没什么变化,隐藏在袖口下的手指却紧了几分。
露出一贯如沐春风的笑容,他上前一步,喊了声:
刘斯昀:嫂子。
视线在唐酥身上流转,眸底悄然划过一抹侵略。
唐酥没有发现,回以客气疏离的浅笑:
刘斯昀:二弟,不会怪我来迟了吧。
刘斯昀:怎么会。
刘斯昀连忙回应,然后望向她身边的人,
刘斯昀:这位是?
唐酥哦,他是耀文给我配的保镖,我一个人过来,就带上他了。
她一边解释一边推着刘耀文往沙发边走,
唐酥贝斯不是才发生了抢劫案嘛,外面不太太平。
说话的时候,偷偷观察着刘斯昀的表情。
唐酥他以前受了伤,半张脸都毁了,又不愿整容,因此一直带着面具。
刘斯昀哦了一声,招手唤了侍者过来。
上次清明回老宅,有些人用的把戏还历历在目。
谁知道这次,又要用些什么东西来对付他们。
等侍者端了酒水过来,她只说:
唐酥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医生说不能喝酒,不好意思啊。
侍者递到刘耀文面前,她面露伤感的替他挡下:
唐酥你哥他腿伤一直都没好,这段医生说情况反复,还要多注意些。
她不怕刘斯昀怀疑,但就是不能让他又任何可趁之机。
刘斯昀倒是没有勉强一定要夫妻俩喝,兀自取了杯红酒,抿了一口:
刘斯昀:哥和嫂子感情真好,真让人羡慕。
笑意直达眼眸深处,却没有半分真心。
唐酥不用羡慕,二弟肯定也会找到适合你的那个人。
她轻笑着说。
这个女人……
刘耀文瞥了她一眼,眉头轻轻皱了皱。
三人坐在一起随意聊天,没多久,刘耀文便要带着唐酥离开。
刘斯昀出门特意送他:
刘斯昀:哥,我就不留你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应该越来越多。
刘耀文示意唐酥停下,抬头凝视了他一眼
刘耀文:好。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撞了一秒,随后移开。
唐酥扶刘耀文上车,迅速离去。
夜幕下,刘斯昀脸色立刻变得阴沉,仿佛从黑暗深处窜出来的鬼魅,他眼眸里带着深刻的怨恨,嘴角忽而勾起一抹邪恶的冷笑:
刘斯昀:刘耀文,一切才刚刚开始,你躲不掉的。
嘶哑的嗓音落下,他转身,儒雅的笑容又成了伪装的面具。
同时,一上车,刘耀文一改万年冰山脸,皱着眉心,紧紧拽住了唐酥的手腕。
刘耀文:谁让你过来的?
看到唐酥安然无恙,刘耀文心里松了口气,可想到她都没通知他一声,自己贸然跑来参加宴会,脸色阴沉下去,连带着握住她的手都紧了几分。
被捏得有点疼,唐酥皱起眉头,瞪他:
唐酥还不是为了你。
这人怎么回事,要不是担心他,她会跑过去?
不领情就算了,凶什么凶。
刘耀文:要你多管闲事。
男人冷斥一声,撇开脸。
心口不知为为何,轻轻一疼。
她瞪大了眼,然后垂下眼睑,眸子里的光芒弱了下去,自嘲道:
唐酥也对,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和你不过是联姻而已,各取所需。
是她自作多情,以为这段时间就算没有爱情,他们之间也算是朋友。
可他并不这么想,她努力想要稍微靠近他,却只是徒劳。
狠狠甩开刘耀文的手,她移开视线,望向窗外,胡乱回忆着自结婚一来发生的一切,心上那一抹痛越来越清晰。
手中一空,刘耀文愣了愣。
明明心里是担心她的,只是觉得她既然安全了,没必要再多跑一次,可不知怎么,说出的话就变了味。
眼眸深沉的盯着手掌,过了半晌,望向身边。
她今天一袭红裙出现在宴会上,很是让人惊艳。
视线往下移,嘴唇动了动:
刘耀文:下次不要这样了。
已经怀孕好几个月了,穿那么修身的裙子,十厘米的高跟鞋,但凡出点意外,都不是她能应付过来的。
唐酥哼。
唐酥气得冷哼一声,懒得搭理他。
刘耀文从来就不懂女人,根本不知道她因为什么生气,更不太会安慰人。
提醒了一句,就询问起其他:
刘耀文:你失踪这段时间都在哪里?
唐酥正生闷气,对着车窗翻了个白眼,只当没听到他的话。
没得到回答,刘耀文蹙了蹙眉头,冰冷的眼眸盯着她:
刘耀文:我在问你。
唐酥刘先生,你问我问题我就一定要回答吗?
她学着他的模样冷冷地看他,
唐酥既然我是多管闲事,那我去哪也是我的自由。
说完,她还露出一个自以为非常凉薄的微笑。
男人本就眸色冷沉,听了她的话,扑克脸立刻染上了凛冽的寒霜。
刘耀文: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他说。
说就说,真以为她平时不反抗,就把她当成可以欺负的小猫儿了。
唐酥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有一丝赌气的意味,她说话的时候,有意瞪大了眼,两腮一鼓一鼓的,没有一点凶狠,反而更添了一分可爱。
眸色不自禁的便柔软了,原本要脱口而出的叱责话语,变成一个问句:
刘耀文:你不让我管,想让谁管?
上半身忽然前移,热气喷到她的耳垂,灼热的温度仿佛要烧灼了她的心。
他低声念出一个名字:
刘耀文:贺峻霖。
语气分外肯定,然后顿了顿,又说:
刘耀文:丁程鑫。
莫名其妙!
她咬住下唇,有病吧,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跟他没办法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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