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好几天,叶夕雾都没有再见过顾云渺,原以为她是躲着自己,没想到也不见她去找叶冰裳。
叶冰裳“这几天怎么没见到渺渺?我给她准备的珠络打好了,她不是最喜欢这些亮晶晶的东西了吗?”
那日施粥之后,萧凛送叶冰裳回王府的路上,叶冰裳询问起许久未来找她的顾云渺。
恰好,被叶夕雾带着澹台烬看到。
二人十分默契地停下脚步,一个以为她还惦记着萧凛,一个以为他偷偷喜欢着叶冰裳。
却没想到两个人都是因为同一个名字停下来的。
萧凛:“我亦不知她去了何处,不过别担心,她留了字条让我们不必担心,小九虽然率性,但在逍遥宗这几年修炼下来,寻常人伤不了她。”
虽然这样安慰着叶冰裳,可萧凛心中的担心一点儿也不比她少。
顾云渺与他相识十几载,除了第一次出去没有给他当面说明,此后再也没有这样突然消失过。
萧凛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可心中的担忧却是不减半分。
只是听萧凛这么说,澹台烬就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要喷薄而出。
这种感觉经常会在面对萧凛的时候出现。
后来成为魔神的澹台烬只能靠着回忆度过时,他才明白,这叫嫉妒。
他嫉妒萧凛,嫉妒他这风光霁月的一生,嫉妒他与顾云渺靠得那么近。
因为顾云渺是唯一一个让他觉得,他可以靠着模仿萧凛来得到同样风光霁月的人生。
幼时澹台烬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对他拳打脚踢,可对年纪相仿的萧凛却是恭顺有礼。
后来听了莹心的话,澹台烬便开始主动模仿萧凛的一切。
偷偷躲在树后学他练剑,明明不想笑,也要对着水面一遍又一遍练习,学着关心他人。
可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五皇子觉得他笑得恶心,那些人依旧对他拳打脚踢,没有人对他好,除了顾云渺。
这是一个对所有人都报以善意的姑娘,澹台烬见过她笑着面对每一个人,好想无时无刻不开心。
而对于同样喜欢捉弄她的五皇子等人,她也是笑着同样报复回去,之后也不再记得别人曾捉弄过她。
顾云渺“我已经还回去了啊!”
那天萧凛问顾云渺为什么从来不对五皇子记仇,她是这样回答的。
同时眼里透露出不解,她也在疑惑,萧凛为什么会这么问?
于是澹台烬明白了,顾云渺的眼里从来都没有世俗的规则,她可以笑着给所有人温暖,只是因为她觉得这样她开心。
既然萧凛可以,叶冰裳可以,那么他为什么不行?
于是澹台烬开始更加努力地模仿萧凛,直到萧凛和顾云渺一起去了不照山。
那是他去不了的地方,只能在四洲地理志上寻找。
那是他永远也比不过萧凛的地方。
因着萧凛和顾云渺不在,五皇子便带人更变本加厉地欺负他。
三年后,萧凛和顾云渺终于归来。
但那场宴会上,出席的却只有萧凛,后来,澹台烬还认识了一个人—叶家大小姐,叶冰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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