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激动的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冲我嘶吼着。眼尾红的像充血了一样,泪顺着流了下来。
“不是的,不是的!”我看着他的样子太心疼了,想要伸手替他擦眼泪。
“你不要碰我!”张真源甩开了我的手。
我向后退了一步,擦了擦眼角的泪:“对不起。”
“我不是来听你说对不起的!”张真源控制着自己的喘气和难过,声音带着委屈的说了一句。
突然,哐!的一声。
我头顶的吊灯掉了下来,张真源一个快步把我护在了身下,灯重重的砸在了他背上,张真源晕了过去。
“张真源!!”我看着趴在我身上晕过去的人,激动的喊他的名字,我彻底慌了,眼泪哗的涌了出来。
好在,刚虽说是因为余震导致的东西掉落,但没有后续损害,房屋平静了下来。
我把张真源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使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扶到我的床上躺下。
正好诊室有现成的药品工具,我手忙脚乱的拿了过来,为张真源处理伤口。
我赶紧先检查了张真源的头部有没有伤到,摸了摸,幸好头没事,只伤到了背,晕过去可能是因为吊灯太重,砸下来的冲击力太强烈了。
吊灯砸的伤口面积很大,血透过张真源的衬衣大片大片的渗了出来,我只能先用剪刀剪开他里面的衣服,才能为他处理伤口。
以前见过那么多人的伤口,多的是比他出血量还多,伤口面积更大的患者。
我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心痛,这么紧张。
我拿剪刀的手颤颤巍巍,一点一点剪开张真源的衬衣,然后用镊子配合手,一点一点把被血污染的衣服与肉分离开,揭了下来。
张真源额头一直在冒冷汗,我看着心疼坏了。
好不容易,包扎好了。我给他盖上了被子,让他好好休息。
我小心翼翼的拿毛巾擦拭了张真源额头上的汗,摸了摸他这张在他不清醒时我才有资格触碰的脸。
好久没仔细看过他了,两年没见,他瘦了好多。睡觉还是爱皱着眉头,不同的是,他整个人的气质看着比以前清冷了很多,手一直抓紧着被角,感觉很没有安全感。
我牵过他拽着被角的手,轻轻抚摸着。以前他的手看着修长青涩,是少年独有的特色。现在看着感觉,这双手尽管依旧很好看,但有了些许沧桑的痕迹,真的是双男人的手了。
我太久没休息了,不知不觉趴在他旁边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张真源跑到悬崖边,不小心掉了下去,我没抓住他,跟他一起掉了下去。
梦里突然一下的踩空感,让我猛的一下惊醒了。“张真源!”
我抬起头,看见张真源的一只手在我头发上放着,另只手仍然被我牵着,眼睛注视着我,眼泪一滴接着一滴从他的眼角滑落,他也没有去擦拭。
“你感觉怎么样?!”我抓紧了他那只被我牵着的手,着急的起身问他。
“我没事。”张真源抬起摸我头发的那只手,别过脸去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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