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一直在尝试新风格,所以苏朱可能会暂时停更一段时间。
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写什么乱七八糟的,但是什么都想试一试,说不定找到合适的风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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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周上四天美术课,这也就意味着我一周能见朱志鑫四次,从早上十点开始算起,一直到晚上七点,一天十个小时,一周就有四十个小时。
也就是说,在这二千四百分钟里,我们两个人就像素描纸上交错的平行线,在这样的特定时间里达成了重叠。
据说人一生会遇到约两千九百二十万人万人,而我们的一生并没有这么多的二千四百分钟可以分享给每一个相遇的人,所以我和朱志鑫能在如此难得的时间里相处,也是某种程度上的幸运吧。
对于朱志鑫的到来,我总是感到很期待。
这种期待有点类似于狐狸期待小王子,等待是衡量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价值的好办法,当你开始期待某个人,这也就意味着他在你心中的分量是具有相当价值意义的。
而矛盾的是,我并不能很好的从中辨析出这种期待是由什么情感促成的。
在过去的三个多礼拜中,朱志鑫教给我的课程进度也从组合体块跳跃到不规则物体和场景,速写也从未落下。我没有停滞练习,将生活的空隙都填满了铅碳的余灰和衣物布料的斑驳,就连掌纹都深深的嵌入了碳笔描绘的痕迹。
朱志鑫常常会握着我的手给我示范要领或是给我改画。他的指尖生了一层薄薄的茧,想必是长期性握笔烙下的余留产物。他的骨节交织在我指缝的咫尺之间,带动我手腕的滑动,周旋在铺陈开的素描纸上,明暗交界线从纸面一直顺延到我的心头,在那里割据开内心停摆的思考和无比矛盾的根源。目光是定格在画面中的,可思绪却根深蒂固的发芽在朱志鑫的身上,连吐露的呼吸都可能出卖我胸膛跳动的仓惶。
阳光一日比一日盛放,随着夏季的蔓延而恣意妄为,紫外线意图穿破大气层直直的抵达我的皮肤深层。我时常感到在溢满冷气的室内手心却平白无故的捻了一把汗,牢固的覆着在五指与笔杆的交界处,湿漉漉的将我放逐到起伏的嘉陵江中去,直至全然的淹没。
这周是朱志鑫说好要带我去户外写生的日子。
一大早朱志鑫便在小区门口等我,他挎着一辆自行车,包在宽松阔腿裤夏肌肉线条匀称的腿蹬在一边的脚踏板上。我将自行车缓缓的推出来步行到他身边才骑了上去。
我们一前一后的穿行在重庆的街头,夏日喧嚣而过的闷热和风声滑过我们的脸颊和身体,凝聚成挥之不去的汗液泼洒在衣襟领口,打湿短袖拖曳出大片洇湿的水渍来。朱志鑫领着我在三十四度的热浪中疾驰着翻涌,直到撇去城市的钢筋水泥和高楼大厦来到近郊的土地上。自行车颠簸着碾过凹凸不平的砖块,驶过在小腿边摇曳的狗尾草堆和歪歪扭扭的田埂,稗子和麦子交相接壤着扎营,最后我们停在一片簌簌流淌的溪边。
朱志鑫翻身跃下自行车,将车锁在不远处的栏杆上,我也跟上去将车锁在了他旁边。我们一脚深一脚浅的踏进溪边,寻觅了个合适的位置支起椅子和画板开始写生。郊外的风光到底是不一样,就连画笔仿佛都带上了自然的包容性,今天的作画也进行的格外顺利。
画完后不久有些百无聊赖,看朱志鑫弓着脊背在一旁削碳笔,我有心闹他,便掬起一掌心水泼向他所在的方向。这一闹倒好,朱志鑫也不甘示弱,将笔盒搁在一旁的空地,直接挥臂甩起水来洒向我。我的胜负欲便顺理成章的被激起,于是我们两人你来我往的在溪边打起水仗来。将鞋袜脱在石块上,卷起裤管迈入冷丝丝的溪水中,在光滑的鹅卵石上跨着步子你追我赶,溪水从我们的指缝中流泻,在泼洒的过程起起落落,四溅的水花在衣物表面荡开摇曳的痕迹,连空气中都布满了弥散的水汽,像未拧干水的毛巾般滴答滴答个不停。
朱志鑫和我身上都湿透了。
我们不得不停止这场欢脱过头的水仗到一旁收拾残局。把散落一地的画具整理好后收进背包内,便开始处理被浸泡到淅淅沥沥的衣物。午后的阳光正好,流波浮动,从树梢那漏着斑驳的晕影,柔和的涂抹开朱志鑫的轮廓,只有他的白色短袖淌着反射的弧光。他的衣物底部被卷挟起来,将那衣角拧成皱巴巴的一团挤着水,大片肌肤曝露在曙光之下,刺目的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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