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

——

张极没说话，左航也静了一会儿。

窗帘拉得很严实，睁眼便是一片黑，什么都看不到。

这黑仿佛无边无际，要吞噬掉自我一般，沉寂。

左航忽然没由来的，提起了个话题。

左航：我记得你以前好像很黏苏新皓

这个名字一出来，张极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你看，

他多么不可救药。

只是听到一个名字，

呼吸都沉重起来。

很久没人会在张极面前提苏新皓了。除去那日小刘的一时好奇和邓佳鑫的有意助攻以外，其他知道的人都在苏新皓离开之后就有意无意地不在张极面前提这个名字了。

很少人，除了怀念的老粉，谁也不会把张极，还有苏新皓，这两个名字放在一起了。

张极回神过来，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

张极以前黏他

左航：那你现在呢？和他一点联系都没有了？

张极和他不熟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静了静，一时间没人开口。张极甚至觉得左航估计都睡着了，空气里沉静得厉害，落针可闻，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但左航忽然又开口，张极看不到他神色如何，只能想象。

左航：张极

张极啊？

左航组织了一下语言，有些语无伦次：

左航：你是不是，

左航：喜欢苏新皓？

他又觉得这样不够严谨，补充了一句。

左航：我说的喜欢不是兄弟之间的喜欢，呃，就是……

左航：恋人，之间的喜欢

左航：你是喜欢他吧？

张极的大脑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就一片空白了。

反应过来后心脏像是被人猛地揪紧，他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少年时隐藏许久的心事就这么突然被人戳破，他一时怔愣住不知做何反应。

他咬了咬舌尖，直到一股血的味道弥漫在他的口腔里，他才稍微清醒了些。

张极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左航说话的语调一贯是轻快随意的，总让人觉得有些不着调。而此刻却是和平常张极听到的截然不同，带着几分认真的意味。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

左航：因为我也这样过

如同一泼冷水降在头顶，张极觉得寒意遍彻脚底，然后蔓延至全身。

他如坠冰窖。

浑身的血液都冰冷了。

张极你什么意思？

张极左航，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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