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雷无桀分外积极的态度,无心无奈笑了笑,继续开口:
无心:虚妄法师说,花开有绚烂,花凋亦常在,人生百世,沧海桑田,何能一世不忧,万事皆喜。人生无常,有痛苦,才能快乐,二者是共生的。
雷无桀:听不懂。
听得一头雾水的雷无桀只好坦白直言道。
无心:当时的老和尚也没听懂,所以为了求道,他六岁的时候就离开了于师,四处云游,四十岁时便到寒山寺做了主持。那时,他已经被称为天下禅道第一大家了。但他心中的惑一直未解,若杀一人能救千万人,可这人偏偏又是无辜的,你杀不杀?
对于雷无桀的回答,无心半点不感意外,还抛出了一个难解的问题。
雷无桀:这……
雷无桀一时犹豫不定。
萧瑟:要我就杀。
坐在一旁的萧瑟幽幽地说。
萧凌珺那就要看那人是谁了,亲疏有别,选择也会不同。
小姑娘的回答从表面上看倒还算客观。其实却也不尽然,因为她还有后半句没说的是,若那一人是至亲至爱,那么千万人的生死又与她何关?她只会护那一人,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又如何,她不在乎。
无心叹了口气,对几人的回答不予置评,只是继续讲述道:
无心:二十年后,他便收养了我,很多人想杀我,但是老和尚不同意,所以传我一身罗刹堂武功,天下任凭谁,也无法轻易杀死我。
说到最后,无心默默把视线转向了一旁悠然坐着的萧瑟。
无心:萧兄见多识广,想必,早已知道我是谁了吧。
萧瑟:若是我没猜错,你姓叶。
萧瑟没有抬头,只是一边用筷子搅着碗里的菜,一边说道。
无心:在入寒山寺门下之前,我的确姓叶,我叫叶安世,我爹是叶鼎之。
对此,无心半点没有犹豫,直接承认了,还顺便把他的来历身份全部和盘托出。
雷无桀:叶鼎之?那魔教教主!
雷无桀惊呼出声,转头看向萧瑟和萧凌珺,却见那两人似乎半点不感意外。
无心:没错,我爹就是魔教教主。
无心开口,算是回答了雷无桀。
萧瑟:能让天外天、雪月城、天下佛宗甚至于朝廷都如此看重的人,我想来想去总归和叶鼎之有关。
萧瑟则神情未变,一副本应如此的样子,态度随意地阐释着他之前的看法猜测。
雷无桀:萧瑟,这天外天就是魔教吧?
雷无桀还有些不敢确定地问道。
萧瑟看了眼懵懵懂懂又求知心切的雷无桀,叹了口气,还是认命给他具体解释起来:
萧瑟:众人皆知十二年前,魔教东征,一片生灵涂炭,但是真正了解魔教的人却不多。
萧瑟:所谓魔教,其实就是大大小小的十几个域外教派合起来的统称,其中最重要的一支就是天外天,上一任魔教教主叶鼎之便是天外天的首座。
萧瑟:不过据说当年魔教东征失败之后,就与中原武林立下锁山河之约,十二年内不再踏足大玄疆土半步,这个约定中,天外天的一个重要人物被当做质子留在北离,这个质子被一个神秘人收养,期限就是十二年。那人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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