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人孙:这破戒刀在你手里,差点意思,嘿嘿嘿。看好了!
说罢他将戒刀看似随意地轻轻一挥。
只是看似随意地一挥,却像是把全场的风都吸了进来。
仿佛时间停止,风不再吹,鸟不再鸣,即便那悄然飘落的一片树叶也停止了坠落。只因那划破空气的一股刀劲,夺走了周围的一切生机。
灵均和伯庸同时有一种感觉,好像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哪里都有那把戒刀,它身化万千,飞天遁地也逃不了,插翅腾飞也躲不过,在这一刀之下,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闭目等死。
而那站在庭前的醉酒和尚,却仿佛一下子挺直了腰杆,周围了无生机,只有他身边围绕着一阵疾风,吹起了他的长袍,他垂首微微一笑,竟若佛陀本相。
伯庸:这……还是人么。
伯庸放下了手中之剑,脑海里呆呆地想着。
萧凌珺唔,这一刀,倒是与我望城山绝学,无量剑阵颇有相似之处,出手之际,虚虚实实,让人无处可逃,不错,值得一试。
身在战局之外默默偷窥的萧凌珺倒是颇有闲情,还有心思点评了一番。
再看场中,但那无上的刀劲却在片刻消散了,本已决心赴死的灵均和伯庸急忙回头,却见那轿子前的卷帘已经被撕得粉碎,师父轻轻地放下了手,两人长呼了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
戒刀武僧:你!你!你!
此时内心最为震惊的应该是原本持着戒刀的武僧,这个醉酒和尚向来是他们最为不屑之人,每日不悟佛法,不修武道,却终日酗酒。
虽然上任的摩诃尊者还说他是大梵音寺百年来最有佛法天分之人,可根本没人相信这话,若不是法兰尊者偏袒这个小师弟,他怕是早就被赶出庙门了。但这一次,他们彻底打破了之前对他的印象,他那戒刀随手一挥所到达的境界,分明是自己再修炼数十年也无法到达的。
王人孙:你什么你!叫师叔。
但见他一把拍在了那戒刀武僧的脑袋上,随即训斥道。
在见识过了醉酒和尚的真实实力之后,他到也没有再敢对他不敬,最后还是有些小声的叫了一句:
戒刀武僧:师叔。
法兰尊者倒并不惊讶,还是只是摇头。
王人孙:师兄啊,别再摇头了,该来的呀,躲不掉,既然躲不掉,那就杀掉好了,哈哈哈哈。
醉酒和尚挥完刀后,似乎一身酒劲也已散去,不再是那副醉醺醺的样子。
灵均和伯庸回头望向师父,这个和尚很明显已经不是他们所能对抗的了。
动完手后的醉酒和尚依旧站在大殿门口,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手中握着一柄戒刀,气势不凡。两方对峙,谁也不敢再向前一步。
轿中人笑了笑,终于拿着剑走下了轿子,但见这轿中人,面如冠玉,风度卓越,一双丹凤眼的眸子带着些说不出的妩媚,随意年过三十,却仍是鬓发乌黑,额前一缕发丝随风飘扬,但却更给他增添了几分仙气,他一手拿着一串细长的佛珠,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动着,一手扶着腰间的一把长剑,若即若离地似乎准备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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