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度,不出意外的,马嘉祺发烧了。
易感期的Alpha本就体质弱,纵使夏末的风还是温热的,一下午没盖被子就干巴巴的睡在沙发上,不发烧都难。
丁程鑫也没再管课件,把人喊醒急急忙忙扶去楼上,马嘉祺脑袋像炸裂了般疼痛,神色怏怏的躺在床上。看着omega东奔西跑的给他拿药递水,心里竟有片刻的安心。
他心脏好像也生病了,是因为丁程鑫。
马嘉祺易感期生病不是什么好事,喝药顶不了多大的用处,只能物理降温,他熬了汤又敷了降温贴,等马嘉祺降温,omega像是跑了趟马拉松,气喘吁吁的瘫在椅子上。
顺手拉了窗帘,整个房间陷入黑暗,夏末的傍晚已经看不清人,床头柜上那盏暖黄色的灯光打的非常好,温暖又心安。
“阿程。”他轻轻唤他。
“怎么了……哪不舒服?我看看。”丁程鑫并没有意识到称呼的改变,拧着的眉诉说着担心,他抬手碰了碰正准备开灯。
“好冷,你能不能跟我睡。”马嘉祺眨巴着那双灵动的葡萄眼,可怜兮兮的道。
“………………我再给你拿床被子。”
丁程鑫收回手翻他一眼,他多少有点担心Alpha刹不住车,对他动手动脚,他力气可挣不过易感期的马嘉祺。
“我都生病了,不会乘人之危的。”男人垂着眸将半个脸蛋塞进被子里,只露出那双湿漉漉的眼,声音闷闷的又说,“行不行?”
“。”撒的一手好娇,丁程鑫想。
omega轻叹了口气,抬脚拐了个弯,蹬掉拖鞋钻了进去,马嘉祺见状连忙往墙角缩,抬手将被子扯了扯,压住的是柔软的被褥,压不住的是快要升天的嘴角。
“别乱动,一会儿巴掌扇你脸上,你别喊疼。”丁程鑫见他像个小狗一样,动来动去,出声威胁他。
空气中被褥摩擦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陷入平静的呼吸声,马嘉祺紧闭着唇没再动。
“不要对易感期的Alpha有任何同情心。”马嘉祺压低声音说。
“……那我起来。”omega急急忙忙的要起身,反手被人压在床榻上。
“哥哥……除了我呀。”马嘉祺的气息扑面而来,高挺的鼻梁抵着那细长的脖颈,细细碎碎的留下一片湿润的吻痕。
丁程鑫皱着眉躲了躲,怕压着他胳膊,身子挨着床边挪,想离他远一点。
扑捉到这一动作,Alpha脸色瞬间阴沉,突然抬起胳膊,连人带被子搂紧背对着摔进怀里,那熟悉的冷松味儿又接踵而至,“哥哥,好冷。”
“……”omega没再挪动屁股,僵硬的屈着身子躺在他怀里。
丁程鑫也没打算做晚饭了,一动不动的蜷缩在一张床的角落里,腰上的力度很紧却很温暖,安安静静的空间,困意席卷而来,没一会儿omega就陷入沉睡。
黑暗中那双亮亮的眸子睁开了,扑闪着眼不自觉又收紧了手上的力度,轻轻将omega翻了个身子按进怀里,丁程鑫拧眉靠在他肩头,睡颜淡淡。
“哥哥,做我一个人的小太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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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分化的12岁Alpha被锁在阁楼顶层,黑漆漆的空气中弥漫着寂静和血腥,顶楼里有一只丑陋的藏敖狗。
他自幼被军官姥爷训练,农村小院里的场地宽阔,被姥爷收拾出来一片训练营地,家里人一直以Alpha的准则来要求他,马嘉祺分化成Alpha是在姥爷去世的一个月之后。
陪着他从小到大的布偶洋娃娃被他抱去了马家老宅,没过两天便被叔叔扔进火炉,一把火烧了。
火焰顺着风的方向飘着,飘渺又虚无的烟雾熏红了眼眶,他不懂,为什么他身侧的任何事物都留不住。
阁楼里昏天暗地,牲畜锃亮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等待着死亡中挣扎的盘中餐。
Alpha一脸冷漠,即便身上已经染上了不少鲜血,谁的?这脏东西的吧。马嘉祺说。
他把藏獒杀了,兽医说牲畜身上有几十拳打击的痕迹,客厅里的所有人盯着他,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眼神,马嘉祺依旧冷着脸,看不出任何表情,第二天爸爸回来了。赶的真巧。
见他一身的绷带,父亲皱着眉询问,叔叔吓了一声汗,对马嘉祺说,这藏獒狗是买来逗他玩的,不曾想与他发生争执,乡下的孩子看什么都稀奇。
一句话惹得客厅里没一个人开心,马父睨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将人带去了私宅。只是,他再也没见过叔叔。
那个布偶洋娃娃在他的记忆里好像只是存在过几年,可他记了好久,再后来,父亲买了个新的玩具给他,是拳套。
然后他跟着父亲练习拳击,考上高中进了军校,再然后是和丁程鑫结婚,他这六年一直是无聊无趣的,但是现在,好像那层阴暗的雾霾散去,是因为太阳出来了吗?是的。
丁程鑫就是那个太阳,他心中的小太阳,笑起来扰人心绪的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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