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哭下去哭，别在这烦我

马嘉祺站在不远处看着沈云舒，她站在人群中是这么坦然，丝毫没有因为刚才人们的议论而闪躲

女孩的爸爸手到这会儿还是冷的，这种失而复得感却令他怅然不敢相信，“还用送去医院吗？”

沈云舒不用

沈云舒淡淡说道

“会不会有后遗症，刚才脸都紫了，会不会脑部缺氧…”

沈云舒不会

她这般肯定，这般能给予人安心

“谢谢”

沈云舒不用客气

沈云舒回到自己的那一桌上，她看眼时间，不早了，她冲边上的马嘉祺问道

沈云舒可以走了吗？我明天还要上班

马嘉祺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启

马嘉祺：快了

马嘉祺不用浪费时间去跟人客套，散席后，他带了沈云舒自行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到了外面，沈云舒看到谢嘉欣亲昵地挽着丁程鑫的胳膊走到了车边，司机拉开车门，他们头也没回就坐了进去

时隔那么多年，他的千纸鹤还是折得那样好，栩栩如生

“马少。”有人喊了马嘉祺一声

应该就是道别一句吧，沈云舒懒得应酬，径自坐到车里去等他

马嘉祺回头，看到一个男人走到他跟前，他记得这张脸，是方才那女孩的父亲

“马少，你好”

马嘉祺：你已经道过谢了，不用再特意说

男人的半边身影笼罩在月色中，拂去慌张，也有一身的沉稳

“我知道马少对水利公益势在必得，我可以帮得上忙”

马嘉祺轻挑眉头，对方单手插在裤兜里

“马少有自己的办法，您就当我的一臂之力是锦上添花吧”

马嘉祺：你是……

“最后的审核和表决，我可以说得上话”

话已至此，不用再明说了

马嘉祺坐进车内时，沈云舒下意识朝另一侧的车门靠去，车子启动后，路灯的光尽数透过茶色的玻璃往里钻。沈云舒的表情还是淡淡的

沈云舒满意吗

马嘉祺：那你对今天这样的结果满意吗？

车内没什么光，两人的表情均是忽明忽暗，沈云舒的委屈一股脑往上涌

沈云舒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马嘉祺：那录像的事情呢？

马嘉祺：如果不是我事先发现了，你会告诉我吗？

马嘉祺：出了事你先想到的还不是把我推出去保你自己！

沈云舒那我能怎么办！

马嘉祺看她这个样子，心里也开始窝火了

沈云舒鼻子抽了抽，眼睛内酸涩难耐，泪水夺眶而出，她干脆也不忍着了，直接哭了出声

马嘉祺斜看了她一眼，他还没怎么说她呢，她怎么就哭上了？

哭吧，哭死也没人同情她

马嘉祺不搭理她，沈云舒顶多也就是啜泣着，她自小就知道会哭会闹的孩子有糖吃，沈渺渺就是惯用这一套，可经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学不会

司机听到声音，忍不住在后视镜内偷偷看眼，却被马嘉祺逮个正着

马嘉祺：看什么看，眼睛不要了！

他吓得立马收回视线

马嘉祺听得心烦

马嘉祺：停车！

司机不敢犹豫，将方向盘往旁边一打后，踩下刹车

马嘉祺：要哭下去哭，别在这儿烦我

他没想到沈云舒真的一把推开了车门，她一条腿迈出去，马嘉祺话都冲到了喉咙口了

马嘉祺：你——

“砰——”巨大的关门声把他的话完全淹没掉

沈云舒没穿外套，晚上天凉，她抱紧双臂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她不是最擅长能屈能伸吗？这会儿倒是刚得很，好像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马嘉祺：开车！

司机说了声是，将车开了出去

车子从沈云舒身边擦过，又快速从她眼里飞驰而去，这会儿大街上也没什么人，只剩下她形单影只地走在路上，就好像当年那个小小的她被丢在了乡下，哭喊的再大声都无人应答

沈云舒不知道该去哪儿，回沈家还不如睡大街

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夜凉如水，残风卷起的马路上的枯叶在沈云舒的脚边打转，她走过了一条街，不知不觉进了一片小巷子

沈云舒回过神意识到不安全，转过身要离开，一束大灯打下来，她下意识抬手遮住眼帘

有人从车上下来，她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庞，沈云舒抬腿就要跑

丁程鑫：小舒

她脚步又一下僵住，两眼透过指缝适应了灯光后，这才将手放下去

丁程鑫站在车前，将她堵在这小巷子的出口，沈云舒的表情又冷又淡

沈云舒丁先生，有事吗？

丁程鑫：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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