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旻浩:“几道算数题,有那么难吗?”
李旻浩的声音从二楼慢慢悠悠飘来,不多时,又近在耳边了。
克莉丝汀怕极了他,下意识往韩知城身后躲,躲完发现这位也不是什么善茬,看了看IN,忌惮地咽了咽喉咙,最终跑到了徐彰彬身后——虽然他用报纸敲自己的脑袋,但看上去没有那么凶神恶煞。
徐彰彬瞥了她一眼,嘴角抬了抬,硕大的衣篮又换了一边,刚好挡住她还不够桌子高的小身板。
李旻浩:“躲什么?”
李旻浩冷哼一声,手杖一抛,从衣篮底端穿过,向左一转,弯柄正正勾住克莉丝汀逃之夭夭的后领。
那颗镶嵌的祖母绿宝石幽光闪烁,冷冰冰地刺进她眼底。
克莉丝汀被他轻而易举勾了回去,怯生生又气鼓鼓地在心里诅咒他,出门手杖就被金昇玟踩断!
她反应敏捷地抓住徐彰彬的衣摆,藉由衣篮的掩护,只露出一双圆咕隆咚的大眼睛,眼珠到处乱转,就是不看李旻浩。
克莉丝汀“我每天都要打扫教堂、准备晚餐,还要帮伊恩少爷照顾宠物。”
她缩了缩脖子,声音细弱的几乎听不清,嘟嘟囔囔。
克莉丝汀“哪有时间写作业!”
说完,她瞄了瞄在座众人的神色,一鼓作气道。
克莉丝汀“再不完成作业,我就要被圣雅利安退学了!”
克莉丝汀“要是退学了,伦敦的祖父一定会很生气。”
她攥着徐彰彬衣摆的手绞了绞,上乘的丝绸面料立马皱皱巴巴。
徐彰彬心疼,拈住衣摆边缘,企图从她手里解救出来,刚一使劲,便和克莉丝汀水汪汪的目光对上,委屈是委屈,控诉也一点不少。
他象征性犹豫两秒,又把手撒开了。
算了,随她吧……
只要别用衣服擦眼泪。
这个念头才转进脑海,下一秒,他就看见克莉丝汀用那一片衣摆蹭了蹭眼角。
徐彰彬:“……”
徐彰彬:“克莉丝汀。”
克莉丝汀抽抽噎噎抬头,四目相对,徐彰彬冲到嘴边的责骂一个急刹车,调头,全咽了回去。
徐彰彬:“作业很难吗?”
克莉丝汀想起李旻浩提及算数题时轻蔑不屑的口吻,想必对他们而言是小菜一碟,便摇了摇头。
徐彰彬:“那我帮你写吧。”
~
很快,徐彰彬就为自己夸下的海口付出了代价。
他捏着羽毛笔,笔尖的墨水蘸了又干,干了又蘸,一页习题,比Felix的脸还白净。
韩知城看了眼怀表。
韩知城:“两个小时了。”
IN深有同感,他跳舞的时候就是这样痛苦不堪的。
IN:“小克莉丝汀和我一样,都不擅长学习。”
IN为自己新找到的共同点独自快乐。
徐彰彬为自己不自量力的行为独自后悔。
方灿:“很复杂吗?”
方灿凑了个脑袋过来。
方灿:“勃艮第被法兰克王国攻陷的年份?”
确实有些为难徐彰彬了,毕竟这家伙到现在都还没认全报纸上的单词。
金昇玟:“我好像有点印象。”
金昇玟嘴里一根紫绒鼠尾草晃晃荡荡,枕着韩知城的腿,睡姿歪七扭八。
金昇玟:“那一年彰彬在哪里?”
徐彰彬:“我怎么知道!”
徐彰彬理直气壮,羽毛笔一扔,墨水溅了满作业本。
徐彰彬:“又不是我攻陷的。”
他把书本一合,烦躁起身。
徐彰彬:“不是说很简单吗?”
徐彰彬:“李旻浩!”
徐彰彬:“你说的简单,你来写。”
李旻浩正在欣赏新调制的鸡尾酒,朗姆酒的琥珀和龙舌兰的白金碰撞交融,光是闻着,就足够醺香沁脾。
视线一动未动。
李旻浩:“你说什么?”
显而易见,他并不打算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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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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