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反倒有些心疼起来,宋亚轩的确不是他的家养猫,两个人的相遇甚至有点英雄救美——当然...是半强迫性的。
与偷吃商店里的培根被店员追着打,或者从野狗嘴里抢夺垃圾桶里的吃食被追着咬不同,这次追着他的人不仅身手敏捷,而且还随身带了麻醉枪。
宋亚轩曾经偶尔听威廉提过,这是一个地下组织的虐猫团体,专挑无主的野猫或落单的家猫下手——当然野猫是主要目标,没有主人的焦急寻找会让他们行事更加肆无忌惮。
步伐越来越沉重,眼前的建筑物和街道都在摇晃,他嘶哑着嗓子让使劲叼着自己后脖颈向车底拖拽的威廉先走,突然旁边这辆黑色轿车驾驶座突然开了门。
威廉看了眼身后马上罩到头顶的捞网,一咬牙,叼了已经脱力的宋亚轩顺着驾驶位打开的门跳到驾驶位上刚停好车正要下车的人的腿上。
在进入狭小空间落在有些硌人的人类大腿上的瞬间,宋亚轩终于支撑不住强烈药效晕了过去。
两团脏兮兮的野猫突然蹦到你腿上是什么感觉?
张真源表示记不清了,因为他亲眼看见只是两秒的空隙——其中那只沾了不少灰尘的白猫在他腿上不断生长褪变成一个白,皙瘦弱的少年,他不得不环住那仿佛稍微使力便能捏碎的细弱腰肢,将神志不清并不着寸缕的男孩儿以跪,坐在自己腿上的姿势固定住防止他掉落出车外。
而这时急匆匆追过来的一群人只看到了这极容易引发误会的一幕,还未来得及脸红耳热,就被面无表情的张真源关上车门隔绝在黑色车窗外。
被夹在两人裆间的威廉哭道而我又做错了什么?
每次见面都是这么狼狈啊...
宋亚轩舔了舔威廉干裂的小鼻头,眯着靓蓝色眼睛想。正是刚刚褪去燥热的傍晚,他精准地从下班时刻来来往往的拥挤人流中等到了那辆缓缓停到路边的黑色小轿车。
就赌一把。
他转头叼起神志不清的威廉,从肮脏阴暗的小巷飞奔出来,精准地再次在男人打开车门即将迈出腿的一瞬间窜进了车上。
“诶,我记得你们。”
绅士讶异地看着这两只仅有一面之缘的小可怜,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这两个小家伙比上次遇到还要脏。
宋亚轩也察觉到了,他尾巴直挺挺竖着,局促地四处张望,却不知道跳到哪里才不会弄脏这看起来干净舒适的内厢,小肉垫在人西装裤上颤颤巍巍,不消说,肯定又留下了爪印。
“上次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张真源轻轻托着两只猫放到副驾驶上,关上车门,才看清横亘在狸花猫此时袒露的白肚皮上那道狰狞的伤口,乌黑粘稠的血随着方才的大动作又将毛发染黑,威廉有气无力地哀叫了一声,又躺回原处。
医生抿着嘴唇检查了血淋淋的伤口,毫不掩饰地皱紧了眉头,他冲紧紧贴着威廉的白猫轻声斥责道:“怎么现在才把他带来?伤口已经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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