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不以为意,直到某次双休,马嘉祺值班,他一个人在家,偶然发现吊兰的叶子已经泛黄,盆栽中的泥土也有些干裂。
他接了一杯水正准备浇,拨开吊兰时却发现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方块。
微型摄像头。
丁程鑫沉默地把物件捏在手心,在客厅和自己的卧室翻找,从各个角度翻出了六七个。
他把摄像头整整齐齐摆在茶几上,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冲进卧室收好东西,拎着一个背包摔门而出。
马嘉祺下班时买了排骨,准备炖汤给丁程鑫喝。
进门时家里安静异常,他先是叫了一声,没回应后视线扫了一圈才发现茶几上的摄像头。
他面色阴沉,扯动嘴角冷笑一声,拿出手机给丁程鑫打电话。
电话嘟了三声被无情扣断。
马嘉祺不甘心地继续拨打,这次索性被提示对方已关机。
失落和不安硬生生在心口剜了一个洞,鲜血淋淋,无药可医。
他快被那股执念逼疯了,只是麻木地一遍遍拨打着那个熟悉的号码,一遍遍忍受着关机提示的凌迟。
机械动作到疲惫的时候,马嘉祺捏紧手机,眼尾的红和眼底的绝望对比鲜明,然后他翻出通讯录的一个号码。
“喂?我要一个人的详细住址。不,不是讨债,先把他的位置给我,然后我告诉你们怎么做。钱不是问题……”
打完电话,马嘉祺无力地坐在沙发上,狠狠揉太阳穴。
是他以前太纵容了。
人啊,惯着总归是要惯出些毛病来。
现在绳子松了。
看吧,自食恶果。
不过没关系。
马嘉祺倒了杯水,轻啜一口,晃动着杯子双眼没有焦距地盯着透明液体,手一松,玻璃杯哐当跌在茶几上,摇晃两下,洒了不少水出来,却稳稳当当停好了。
他若有所思地用指尖蘸了蘸茶几上的水。
没关系,不听话,就给他点教训。
知道疼了,也就知道回来了。
………………
丁程鑫平日里真正能交上心的朋友也就宋亚轩一个。
他在宋亚轩家住了几天,上下学也意料之外没见到马嘉祺来堵人,手机再开机时除了十几条未接来电的短信,后面也没有其他的任何主动联系。
虽然隐隐觉得不太对劲,但这份宁静怎么看也不像是坏事。
只是暴风雨前也是宁静的。
这场暴风雨没有下在丁程鑫身上,而是下在了宋亚轩身上。
丁程鑫是在超市上完厕所出来的时候发现宋亚轩不见的。
一向紧跟丁程鑫步伐的小尾巴没了影儿,微信不回电话不接,丁程鑫紧张得准备报警时,接到了宋亚轩的电话。
“你们要干什么?!!别碰我!”
宋亚轩的求救声格外刺耳,丁程鑫心提到嗓子眼,接连叫了几声,却再听不到熟悉的声音。
一个粗犷的男声简短有力,给了丁程鑫一个地址。
电话被迅速挂断,绑架的人顶着宋亚轩的微信发来一条消息——“你的选择决定他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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