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盛墨兰的院子,林噙霜和盛长枫就看见依靠在床头,半躺着的盛墨兰。
此时的盛墨兰面无血色,毫无精神,就连抬头看向匆忙赶来的林噙霜和盛长枫二人似乎都费劲的很,像是用了全身力气。不是病如西子胜三分的柔弱病态美,是真的像病入膏肓的那种虚弱无力。
“墨儿,这是怎么了?感觉如何?”林噙霜是女子,所以立即坐在了床沿边,用手探了探盛墨兰的头,却又发现不是发热的缘故,心想那就更麻烦了,立刻抬头看着周雪娘:“雪娘,你马上派小厮去外面请大夫过来,要快!”
“是。”周雪娘马不停蹄地转身离去,就怕自己慢了脚步,盛墨兰的病被耽误。虽说盛墨兰的手段让周雪娘这些下人发怵,可对于盛墨兰,他们心悦诚服,发自内心的遵从。
“墨儿,要不要喝点水。”盛长枫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妹妹,也是着急害怕,可又想表现得镇定自若,不影响林噙霜和盛墨兰。因此,只能找些话和盛墨兰说说。
盛墨兰抬眼,软弱无力地轻轻摇头,便不再看盛长枫。
林噙霜看着盛长枫没事找事的模样更是心烦:“墨儿这么虚弱,你别在一旁碍事,去边上待着。等大夫来了,自然就知道病因了。”
盛长枫只能撇嘴乖巧地去一边坐着,又紧紧盯着盛墨兰,生怕盛墨兰下一息就昏过去。
一盏茶的功夫,周雪娘就带着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大夫回来了:“小娘,大夫来了。”
林噙霜立即起身站起,把位置让给老大夫:“大夫,您快来瞧瞧,我家女儿这是怎么了?”
老大夫拿过一旁小厮提着的诊脉箱子,取出要用来诊脉的东西,安静诊脉。整个屋子里的人也都是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影响老大夫,连呼吸都变得极轻。
老大夫手里还在替盛墨兰诊脉,眉头却是紧紧锁起,满目的讶异惊奇。
林噙霜看着老大夫皱着眉把手放下,就死死盯着老大夫:“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
老大夫思量片刻,冲着林噙霜微微一拜,遗憾开口:“夫人,请恕老朽无能,令爱的这个症状老朽从未见过,实在是无能为力。”
林噙霜脸色煞白,连连退了两步,还是后面的盛长枫上前扶住,泪眼婆娑地看着老大夫:“怎么会看不出来,您从医多年,在这汴京都是出了名的圣手,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是何病呢?”
对着盛长枫和林噙霜的泪眼模糊,老大夫也只能摇摇头,抱歉道:“令爱的病是在古怪异常,整个人虚弱不堪,病情来势汹汹,却又不像是中毒所为,老朽实在是未曾见过。"
“这该如何是好。我的墨儿该怎么办?”林噙霜逼着自己不能慌:“大夫您可有什么良策?”
“为今之计,老朽只能先开些方子让令爱先用,看看能不能有所好转。至于之后,只能请夫人另请高明了。”
“有劳大夫了,雪娘你先带大夫去开方子拿药。”林噙霜整个人依靠在盛长枫身上,哽咽无力:“枫儿,这个时辰想必你爹爹回来了。你去前院请你爹爹,请他来拿个主意。”
林噙霜此时脑子飞速转动,知道着急无用,如今只有让盛家的当家人盛纮前来想办法。毕竟,自己只是个妇道人家,还是个妾室,这种事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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