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齐衡懦弱无能的妥协,盛墨兰眼底划过一抹嘲讽,盛明兰你到底看上了齐衡什么?这样没用的男人如今你到底视若珍宝,到底还是比不上上一世的你了,真是无趣。
盛墨兰在所有人暗含嫉妒、警惕、遗憾、幸灾乐祸的目光中,朝着平宁郡主行了大礼:“能得郡主娘娘喜欢,墨兰不甚欣喜,自然愿意。”
平宁郡主满意点头,对于盛墨兰的识趣很欢喜:“你这孩子,该改口叫母亲了。”说着把原本给三个盛家姑娘备好的礼最好的给了盛墨兰:“这是母亲给你的见面礼,莫要推辞,拿着吧。”又把剩下的分给盛明兰和盛如兰:“这是我的一番心意,两位姑娘也拿着吧。虽然不及墨兰的名贵,倒也能留着把玩,两位姑娘莫要见怪。”
盛明兰和盛如兰自是欢喜地谢过平宁郡主,不说不敢,这时只怕是存着看好戏的心思,倒不会觉得平宁郡主偏心了盛墨兰。
平宁郡主看两个姑娘不敢有异议,对着齐衡说出最诛心的话:“元若,来见过你墨兰妹妹。”
齐衡看着平静的盛墨兰难以开口,盛墨兰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让平宁郡主对自己放下戒备,率先朝齐衡行礼:“墨兰见过哥哥。”
哥哥!从今以后他们就只能是兄妹了,无论齐衡再想娶盛墨兰都于事无补,他们是兄妹,于理不合,不被世俗容忍。齐衡还没有那个气量挑战世人的流言蜚语压迫,所以往后对于盛墨兰的任何心思都只能埋藏心底,不见光日。
齐衡一顿,看着同自己行礼的盛墨兰,眼中复杂难辨。从前盛墨兰看不上自己,所以从来都是能避则避,向这样与自己乖乖行礼却是少有的。齐衡心头翻涌,僵硬地勾唇轻笑,似不甘又似自嘲:“墨兰……妹妹好。”
相比于盛明兰和盛如兰的幸灾乐祸和同情可怜,盛墨兰反而觉得这样很好。兄妹多好啊,又非亲生,既能打消平宁郡主猜忌的念头,又能借此在齐衡的心上留下永远抹不去的痕迹。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曾经的经历和教训还有萧美娘的话,无时无刻不在告诫着盛墨兰。就像前世的张贵妃,死后被赵祯破了祖宗规矩也要力压大臣非议追封为温成皇后。犹如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曹皇后脸上,被世人议论嘲笑了一辈子。再比如英国公家唯一的嫡女张桂芬嫁与沈从兴为继室,却屡屡受着原配之妹的小妾挑衅挤兑。就算是现在顾廷烨家的那个大娘子,不也因为是原配之妹,才能得顾侯相敬如宾。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不就是应了这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重来一次的机会只有一次,没有人能保证上天还会再次给盛墨兰赐下福祉。这个道理盛墨兰时时刻刻都牢记心头,日起月落,都在提醒自己。所以盛墨兰一直近乎疯狂地学习从前忽略的东西,自己每走一步都要一遍又一遍地计划谋算。
人生如棋,步步为营,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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