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平宁郡主抬眼看自己的儿子,齐衡果然悄悄看向盛墨兰,就齐衡那个道行又怎么可能比得上齐国公府真正当家人的平宁郡主。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平宁郡主理解还未及冠的儿子情窦初开,毕竟这位四姑娘天姿国色、丰姿冶丽,莫说是男人,便是平宁郡主也是沉醉其中,更何况是年轻气盛的小郎君。
可到底,盛家还是太平庸了。如今大娘娘故去,官家对于从前支持大娘娘的齐国公府暗怀不满,迟早会找个由头贬谪甚至赶出汴京。齐国公府百年基业就会毁于一旦,平宁郡主怎么甘心、怎么愿意。只有为齐衡找一个家世不俗、身负爵位的世家姑娘,等日后齐衡金榜题名步入朝堂,有岳家的提携帮助和齐国公府多年经营的人脉在,或许可以重复齐国公府从前的荣光。所以,哪怕这位盛四姑娘再怎么贤良淑德,今日她也必须做这个恶人。
这么想着,平宁郡主看着盛墨兰眼底暗含可惜:“都免礼,别拘束。”又颔首看向盛老太太,“三位姑娘婉婉有仪,不亏是书香门第家出来的姑娘,老太太教的果然好啊!”
盛老太太听着平宁郡主吹捧,即使不过是面子功夫,也是得意的,面上平静:“哪里,就盼着她们能不失了礼,别丢府里的脸面,也就过得去罢了。”
平宁郡主更是笑得可亲近人:“这样省心娇俏的姑娘,我可是求不得的。可惜我就只得了元若这么一个孩子,若是能有个女儿那才是极为舒心的,老太太好福气。”
两人都是实际上的一府之主,怎么会不明白彼此心里的算盘。盛老太太听平宁郡主的话中有话,就知道终究是逃不过的,到底是来了,也只能见招拆招:“郡主娘娘才是真真儿有福的,小公爷多孝顺啊。娘娘该知足了,那是老身都羡慕不来的。”
看着紧张巴巴盯着自己的儿子,还是心中一狠,缓缓说:“从前元若一直想要个妹妹,到底是我没那福气给他添一个,如今我看着你家这三位姑娘都甚是可心,不知老太太可否割爱,予我结个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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