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淮死了,一切都尘埃落定。
森鸥外想,莫非坐在高位上的人真的没有心吗?
可是转念一想,他们本该是一体的。
便自嘲的笑了起来,裴少淮是上位者舍去的天真。
相比于钻石,裴少淮更像是一块温润的玉,握在手心里,就有源源不断的暖意传来,滋润着人心。
沈元初坐上高位,披荆斩棘,纵然没有丢失初心,也学会了不择手段,而伯渊,那个守节的君子自然也就不能够存活。
幻境差一点点崩塌,终于要出去了吗?
森鸥外摸索着下巴,他的形象发生了改变,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一身洁白的手术服,那双猩红色带着怔愣,但还没等到他回过神来,一种危机感袭面而来。
他紧绷着身子,握紧了手中的手术刀,环视着这个诡异的空间。
“哎,不错嘛~还挺有警惕心的。”
一个坐着轮椅的公子突然间出现,他推着轮椅一点点的靠近森鸥外,森鸥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与裴少淮不同,公子穿着亮眼的明黄色,衣服上绣着精细的暗纹,彰显着身份的华贵,皮肤是一种病态的白,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但森鸥外可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柔弱,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意外的强大。
“请问阁下是?”
“呵~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讳。”
公子轻轻的笑出声来,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
那张好看的容颜带着几分肆意却并不让人觉得张狂,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拨弄着耳旁的发髻,又显露出几分风流来。
森鸥外不敢轻举妄动,一则这里并不是他的主场,二则他能够感觉到对方身上那种天然的恶意,他可以肯定自己如果做出稍不顺从对方心意的事情,绝对会被杀死。
公子淡然的瞟了他一眼,就像是突然间对他失去兴趣了一样,眼神猛的冷了下来。
“真是无趣呀…就凭你也敢喝我配的茶。”
伴随的声音的落下,一股威压从森鸥外的头上袭来。
他看着对方从手腕处射出细线,公子的动作极快,明明前一刻还言笑晏晏,后一刻就能出杀手,是一个毫无理智的疯子?不,不对…他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疯子。
在认知保留的情况下,他看着自己被切成了尸块,就像是灵魂出窍一般,他似乎还能够看到自己脸庞上出现的不可思议的神情,血溅的到处都是,在这个纯黑色的空间里,血液的反光处镜折射出诡异的光。
“啧,真是一个肮脏的灵魂啊……让我出手也算是你的荣幸了。”
森鸥外:这荣幸给你,你要不要?
公子的眉头轻挑,不在意的瞥了一眼森鸥外的尸体。
他推着轮椅在外的身上碾过,但是却并没有离开。
森鸥外突然间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他复活了,但还没有等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杀死了,这一次是腰斩,痛楚从肉体传到了灵魂,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在第三次时,他急忙开口。
“等等……”
但是对方并不听自己说话,打了个响指就把他炸死,高温灼烧着他,一个令人痛苦的死法。
森鸥外:……
第四次……
第五次……
…………
第十次……
对方似乎玩儿累了,不愿意再动手。
“滚吧…你最好祈祷不要在现实生活中遇到我。”
明明是一张最俊美的脸庞,却让人徒生寒意。
森鸥外被折腾的不想说话,但是心中的那点渴求还是让他开了口。
“裴少淮……是真实存在的吗?”
公子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他的笑声中带着些嘲弄。
“怎么难道你希望他是真实存在的?”
若他真实存在岂不是衬的你可笑。
“……”
森鸥外沉默着,但公子的心情却好了许多。
“你猜的不错,裴少淮并不真实存在,他是微与年少时的渴望,这个幻境……最开始是我为了让微与看破心结而炼成的。”
自从那个丫鬟死了以后,微与就连最后的牵绊也少了,沈元初从来没有被温柔以待,她是在荆棘里生出的花朵,美丽而危险,但是从不脆弱。
公子浅笑着,神色里竟有一种诡异的温柔。
“不过……你是不配听的。”
……
外面
他们只看到裴少淮的死亡,随后屏幕变的昏暗,微与猜到是王思远,她知道对方不会伤害森鸥外,只是静静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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