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听外边没了声响,刘耀文才把相框归复原位。矛盾与自制共存吧,很想与他彻底抹清关系,但一想到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很难打到车,又没骨气的为他担忧。
算了,与我何干。太蠢了,甚至都忘记了他身边还有个姓钟的人会为他担忧。
燥热难耐,用冷水洗了把脸,后果是清醒得没有丝毫睡意。大抵是有部分心理作用从中加持,思绪一直处于一个飘忽不定的状态,总能拉出来自过去的回忆。所有零碎的片段汇集在一起形成一把利刃,剜着心口。
后来是如何睡着的呢,大概是觉得就这样吧,是时候也该说出那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了。
好不容易逐渐没了意识,却又被来得不合时宜的一阵阵凉意刺激得瞬间清醒。
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三点多了。没想到会下这么大一阵雨,不过细想也觉得有迹可循,难怪躺在床上就感到一股股热流灌进五脏六腑,原来都是在为这场意料之外的雨做铺垫。
闪电几乎能把整间屋子照成白昼,完蛋,大抵有预料,这又将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刘耀文掖掖被角,脑袋上一股时有时无的疼痛感撕扯着神经,无比疲倦,但一眯眼就浮想联翩,还是那些关于严浩翔的记忆,像开了降速的连续剧,一帧帧在眼前播放,无比清晰。
猛地呈现在眼前的是严浩翔裹着纱布的手腕。比温水更甚一点的液体碰到他那双娇贵的手都能发红起泡,这么大个伤口,疼吗,肯定很疼。
笨,真的笨死了。
喉咙里干涩得不行,刘耀文欲要喝口冰水缓解,却先被那略带神学色彩的第六感,指引着到了门口。
他总觉得严浩翔还没走。
凑近闻,没有丝毫动静和声响后才放心的打开那扇门。
果然。
有时候真的,所谓的第六感要好用得多。
挂钟指针指到三的位置,分针恰好过半。
严浩翔你终于来了
太长时间未使用过嗓子,忽然开口,嗓音沙得像浸了水的海绵。
刘耀文:怎么没走
百分之九十的预料是他走了,剩余的百分之十中,睡着在门口又占到了其中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可是眼前这人总能让他在预料之外的预料之外。
刘耀文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外边刚刚经历了一阵暴雨的洗礼,气温降得特快,本来无情冲击五脏六腑的热流,转而夹杂着一股刺骨的寒。
这温差,也难怪这么清醒。
严浩翔不想回去
刘耀文又没回话,留下的是一记什么样的眼神,已经不甚清楚,只记得自己说了那句话之后,他就转身往屋子里走了。
这人最怕冷,一到冬天就捂不暖手,现在的温度对自己,嗯,真的算不上和谐。薄款袖子下纤细白皙的手已经被折腾得泛起了一片紫。
就这么走了?真的不管我了?要在这冰块地板上坐一个晚上?不能,绝对不可以。
严浩翔费力屈起身子,差不多在这儿坐了三个小时,脚一阵阵发麻,那种感觉,真的难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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