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在身上的光遮掩,或是被一层不存在的虚无的东西遮蔽了眼睛,他看不清刘耀文的脸。
现在他的处境,无疑是在以当初一句句不知晓是否真心的“想你”为前提条件下的,自扇耳光,迫于某种无法改变的现实,很疼,却也做不到及时止损,心也跟着撕扯得狼狈。
现场除了自己投射在刘耀文身上那道灼热的目光,还有另一道,以同样的灼热,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戏谑挑衅,明显不怀好意。
“来,这杯敬钟总旁边这位……”
钟祁:严……
“哦,敬小严一杯”
没见过这路人,但在看见坐在旁边这位先替严浩翔发了声的钟祁后,也算看清了此人的来路,还亲昵的改了称呼。
钟祁:李总,他今晚不能喝酒,这杯我先替他
语罢,钟祁先夺过了那半杯酒水。
前半部分,严浩翔思绪不在这里,根本没意识到这位李总是邀的他喝酒,直到钟祁作为先发制人,率先夺过那半杯酒时,严浩翔才堪堪反应过来。
严浩翔我能喝
落入钟祁手中的酒杯,终究还是落在了这位受邀之人的手中,严浩翔仰头,把半杯酒一饮而尽。
烟实在戒不了,但酒,确实是很久没碰过了,入喉一瞬间,苦涩逐渐在口腔里散开,喉咙里也烧得厉害。
“诶呦,钟总,护短过头了,你看小严,半杯一点影响没有”
“是不是,小严”
严浩翔是
从不会想理这种有钱挥霍没人品的登徒子老总,但现在,相比生理上的抵抗,他还是更期待刘耀文会如何。
严浩翔想从刘耀文脸上找到一丝愤怒的表情,但哪怕那道灼热的目光能够烧穿人的五脏六腑,也无法从他脸上找到自己所期待的情绪。
好冷,彻骨的寒。两人之间真的只能以这样的结局收场吗,多不甘啊,明明自己确实动了真心的,明明自己还欠刘耀文这么多,没还完怎么可以划清界限。
*
“小严”“小严”,这个所谓亲昵的称呼,从这位李总的嘴里吐出,就变得异常的恶心,那记声音一直蔓延在耳边,徘徊,循环,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个姓李的对严浩翔不怀好意。
钟祁脸上已经绷不住了,挂着隐忍,似乎下一秒纠结即将发泄。
而这位李总,还在傻不拉几的给严浩翔灌酒,一杯两杯……记不清第几杯苦涩在嘴里四散开来。
从来不信什么借酒消愁,消的那点愁和苦酒刺激喉咙的难受程度相比,还是太劣,但这次,他信了,一杯杯液体灼烧着喉咙,但让他模糊视线,看不清眼前在替宋亚轩挡酒的刘耀文,真的要好受一些。
至少减少一些来自心理上的落差感。
那位不知道怎么称上“总”的姓李的,蠢到灌别人酒,反倒把自己都灌醉掉,很醉,却也忘不了想把严浩翔揽入怀中的最初目的,酒还一直不停的往严浩翔这边送。
最后一杯被钟祁挡了,酒杯不小心落在了地面上,场面一度变得像撕破脸的残局,每个人都把目光投在了这边,而刘耀文也自顾着把自己划出界限之外,把所有置身事外。
现在他也只是一个局外的看戏人,期待着这场乌龙会以什么结局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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