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带着她回了家,她哭地时间太久,以至于脑袋可能有些缺氧,整个人昏昏沉沉地躺在怀中,手指不安地捏着他胸前的衣服,还在一抽一抽地低泣。
佣人已经把洗澡水放好,马嘉祺帮她脱去衣服,抱着她泡在浴缸里。
这时马嘉祺才发现,她的手臂上好大一块乌青。
马嘉祺:这里怎么回事?
捏着手臂问她。
她迷茫地看着手臂,想了想才说道:
宋稚:可能是被刘少推到撞到的,呕……
她突然扒着浴缸干呕起来,马嘉祺一惊,连忙帮她顺气。
她干呕了一阵,突然抬起头,一双眼睛跟仓鼠那样亮晶晶:
宋稚:哥哥,我会不会怀孕了?我听说怀孕了,都会呕吐的!我有哥哥的宝宝了!
马嘉祺:……
不是昨晚才有第一次的么?别说他做了避孕措施,就算没做,现在受精卵也没成型啊。
马嘉祺:头晕不晕。
小姑娘估计对生理知识不了解,他不怪她。
“唔,有点。”她甩了甩头,伸手去摸后脑勺,摸到一个地方,下意识地一按,顿时眼泪被按了出来,嘴里嘶嘶地抽着冷气。
马嘉祺连忙抓过她的手腕,不让她乱按,手指小心地摸上她的后脑勺,他记得当时好响的一声“砰”。
果然,后脑勺起了好大的一个包。
马嘉祺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浴室的气氛顿时也冷了下来,不见方才的温情,她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他了,只是愈发小心地陪着笑:
宋稚:哥哥,我不疼的,可能是我不小心磕到了,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马嘉祺看着她一会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怎么宋轻斋的妹妹会是这副胆小怯弱的样子,不过,好生可怜,这跟他原本想的完全不一样,毫无攻击力的菟丝子,她来马家,少不得要吃苦。
她扒着马嘉祺的脖子,身体紧紧贴着他的,她小声地说着,自己最喜欢他了,求他别抛弃自己的话。
迷迷糊糊中,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她又被带去主楼罚站,不过在去主楼之前已经让人做了一份早餐,喂她吃下后再带着她去主楼。
她出乎马家的人意料,小姑娘很乖巧,甚至可以说是逆来顺受,不像是能够做出替婚这种大逆不道举止的事。
不过,大家依旧没有好脸色对她,她站在餐厅的一角,低头玩自己的手指。
马老爷:宋稚,过来。
一道中厚的声音响起,她猛地抬起头,看见马老爷子正看着自己。
她不敢耽搁,连忙走过去。
宋稚:您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她怯怯地问道,害怕地睫毛都在抖动。
马老爷:你站在那里也没什么事,你就帮着佣人做事吧,把空盘子撤下去。
马老爷子说道。
宋稚连忙点点头,说道:
宋稚:哦哦,好的,我现在就干。
然后她就跟着佣人们一起干了起来,将空盘子递给佣人,收好后就跟佣人们站在一起,简直跟佣人没什么两样。
只是马家的人没有一个人看得起她的,马老爷子当众给她难堪,马家的小辈们自然也要整一整她。
宋稚小心地给一个小姑娘盛了粥,递过去,却被小姑娘用力抓着手腕,她下意识地想要反擒拿,好在及时收了力道,保了小姑娘一条狗命,但是粥全部洒在了小姑娘的身上。
小姑娘尖叫着大哭了起来,坐在一旁的女人一把推开宋稚,连忙将温热的粥从裙子上抖下去。
小姑娘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下来,委委屈屈地看着宋稚:
部部:姐姐,你不想帮部部盛粥可以让别的姐姐来,这个粥洒在身上好痛。
宋稚:哟!行家啊!
闻到了同类的味道。
啪!
她浑身一抖,战战兢兢地看向主位,刚才正是盛怒的马老爷子砸桌子的声音,她哆嗦了一下,掉眼泪的速度丝毫不落于人后:
宋稚: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捧好!我立刻收拾!
她立刻蹲下来,用手去扒拉倾倒在地上的粥,手掌滑过破碎的碗时,立刻有血晕开来,她更加害怕地颤抖着、缩着身子,拿出刚才佣人给她的毛巾去擦地上的血,毛巾又很快被血染红。
当马嘉祺站在她面前时,只看见她惊恐地捏着抹布,湿漉漉的眼睛睁地大大的,脸颊上泛着红色,刚才还柔软的唇珠现在有些发干,看起来狼狈极了。
她将面前洒落的粥已经将米粒都拢在了一起,血迹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尤为醒目,而她的手掌下面还在一滴一滴地滴着血。
宋稚:对不起……
她惶恐难安地站起来,缩着将帮,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姑姑:看起来这么乖巧,心思这么恶毒啊!部部才十来岁,她就下去的手,真的是好黑的心啊!
大姑姑闪亮登场,一张嘴就是老阴阳人了。
她将手藏在身后,手用力地捏着抹布,堵着伤口。
宋稚:是我不小心……我下次一定会端好的,部部对不起。
她讨好地跟大姑姑道了歉,又转头跟小姑娘道歉了。
马嘉祺眉头皱起,伸手想要抓过她的手腕查看伤势,谁知她连忙害怕地退了好几步,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像是被逼入绝境的幼兽,眼中瞬间浮起水雾,眼尾晕出连片的绯色。
马嘉祺:我老婆才不是白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