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0

王俊凯听王源要带自己回家，本以为是回出租屋，没想到王源直接带着他来到了王家门口

王源：怎么了？

王俊凯：我想回我自己的家…

王源：这里就是你家啊

王俊凯：【沉默】

从被送去福利院的时候开始，就已经不是了…

王俊凯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王源已经大步走过去，在门锁上输密码了

王源：嘶…他们是不是换密码了？

王俊凯：【沉默】

王源：我觉得我没记错吧…小凯，你印象中密码是什么？

王俊凯：【犹豫】叔叔婶婶结婚纪念日…

突然，王俊凯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开口想告诉王源，但又有些说不出口

王源：怎么了？

王源走了是假，可许梅走了是真啊……

或许这也是源爸换密码的原因吧，妻子都不在了，却还用着结婚纪念日的密码，换谁都不愿意接受

王俊凯：我…

“咔哒”

里屋走出来一个男人，上下打量了王源一番，眼睛瞪的老大，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王源：爸…

王哲伟（源爸）：小源儿…？真的是你…？

王源：【笑】怎么可能还有假的嘛，家里密码怎么换了？我都打不开

王哲伟（源爸）：你还活着…？为什么这两年都没联系家里？你知不知道你妈妈……

男人话语带着哭腔，提到源妈的时候又闭上了嘴，紧紧握着王源的手

王源：我这不是撞到头了嘛，失忆了两年。我哪能不愿意回家呢

王源：我妈她怎么了？

王哲伟（源爸）：不提了，不提了，小源儿回来了就好

王源：啊…？

王哲伟（源爸）：进屋来吧

王源：好

父子俩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没人注意到王俊凯已经悄然离去了

把他送到福利院的就是王哲伟，想必他并不想看见自己，那干嘛还要过去讨人嫌呢

王俊凯想起了当年的场景，所有亲戚都看不惯他，说他是扫把星，害了王源一家……

王俊凯越想越委屈，努力回想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大脑又追溯到了学校里被处分的事

太多太多的事连锁起来便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王俊凯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做什么，或者什么也不做更好一些…

王俊凯回了出租屋，对电梯有了些阴影，犹豫半天后决定走楼梯上去

因为有安装电梯，楼梯间几乎没什么人走，王俊凯一个人走在如此空旷的地方，突然有些害怕

外面天黑了，楼梯间的灯是声控灯，几秒钟后就突然黑一次，王俊凯不大习惯做出很大动静来制造声音，这趟楼梯走的很是艰难

三楼…

要不回去坐电梯吧…维修工人已经来过一次了不是吗…

但是…如果……

王俊凯很纠结

如果有王源在，不管走楼梯还是坐电梯，他都能接受

但现在只有他自己，似乎哪个都接受不了，卡在三楼的楼梯间不上不下

这时，楼梯间突然传来彭的一声，声控灯应声而亮，三楼楼梯间角落里居然蹲着一个人

那人头发乱蓬蓬的，下巴留着很长的胡子碴，眼睛布满血丝，正瞪得老大盯着王俊凯

王俊凯一时间僵住了，两人四目相对，半天没有说话

灯又暗了

“彭！”

灯再亮，王俊凯看见那人手里拿了一把刀…

双腿开始发软。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又蓬头垢面，加上手里明晃晃的水果刀，谁知道他是什么人！

突然，那男人咧开嘴笑了，站起身来朝王俊凯走过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王俊凯转头就跑，一路往上跑，好几次都差点被台阶绊倒，踉踉跄跄爬到六楼，伸手去口袋里掏钥匙

那疯男人也跟了上来，王俊凯开锁的手都在剧烈的抖，直到门开，王俊凯一步跨进家门，反手把门关上

门外又“咚”的一声，是那疯子扑到了门上

冷汗浸湿了一大片上衣，黏糊糊地粘在后背上，但王俊凯没心思在意这个，背靠着门滑下去，瘫坐在地上

外面男人还没走，伸手挠着王俊凯家的门，嘴里还发出奇怪的声音

报警，报警！

王俊凯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了，哆嗦着手掏出手机，带着哭腔报了警

挂掉电话后，门又“咚”地一声响，感觉像是那男人踹了一脚门。王俊凯浑身都是软的，双腿也站不起来了，只能半走半爬地回到卧室，把卧室的门也锁上

手还是抖得厉害，王俊凯缩在床与墙形成的夹角处，两只手用力抠着地毯

如果那个人把家门弄坏了怎么办，他会冲进来吗？为什么他拿着刀？是抢劫还是杀人…？

王俊凯抱紧了脑袋强迫自己不要乱想

过了会儿，外面的声音嘈杂起来，那男人发出了一阵一阵的悲号，最后没了声音

“咚咚咚”

“你好，我是警察”

王俊凯缩在角落不敢吱声，听见对方自称警察，才小心翼翼从卧室出去，打开大门

小龙套1：你好，是你报的警吗？

王俊凯：【点头】

王俊凯的脸吓得有些惨白，手背在身后，还是有些发抖

小龙套1：别害怕，他是三楼的居民，有严重的精神疾病

王俊凯：【沉默】

小龙套1：今天他家里人不在，就被他偷跑出来了。没伤到你吧？

王俊凯摇摇头，还是一句话没说

面前的人从口袋掏出一包纸巾，抽了一张递到王俊凯手里

小龙套1：擦擦眼泪吧，事情解决了，不用害怕

王俊凯愣了一下，手背贴上脸颊，果然湿了一大片

王俊凯：【接过纸巾】谢谢……

————

时间一点点过去，王俊凯躺在床上发呆，王源始终都没来联系他

难道是知道了当年的事，也开始嫌他是扫把星了吗…

脑中不禁又想起在三楼楼梯间遇见男人的一幕，血丝密布的眼球，死死盯着王俊凯…

王俊凯把被子蒙到了头上

如果刚刚被他追上，他会杀了自己吗……

正当王俊凯胡思乱想的时候，王源的电话打过来了

王俊凯：喂…？

王源：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

王源语气有些急，听起来像是在发脾气，王俊凯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

王源：你在哪？

王俊凯：在家…

王源：出租房那边？

王俊凯：嗯……

王源：【担心】你怎么了？情绪不太对，还好吗？

王俊凯：没事…我要睡觉了…

王源：你先别睡，我过去找你

王俊凯：不用

王俊凯：我累了…哥哥晚安…

王源：小凯……

王源明显还想说什么，只是王俊凯不给他这个机会，匆忙挂了电话，然后调成静音模式

头开始泛晕，王俊凯这才想起来自己一整天都没吃药，早上出去买还被王源抓进电梯，直接送去医院了

只是现在外面天完全黑了，手机显示现在是十一点多，王俊凯又困了，是真的不想再出去买了

况且不管是电梯还是楼梯间，都给王俊凯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算了，少吃几次又不会有什么事，以前吃药断断续续的次数还少吗

王俊凯这样想着，抱着小熊渐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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