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6

张天羽：好些了吗？

k：没事了，你带手机去学校了吗？

正当王俊凯以为不会再收到张天羽的消息时，手机又突然振动一下

张天羽：没事就好。我托人帮我把手机送到学校来了

张天羽：有点担心你

屏幕上五个字让王俊凯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反复打出字又删掉

张天羽：你没事了就好，什么时候来上学？

k：不清楚

张天羽：早些回来吧，老师们都在讲新课了，你要是借不到笔记可以来找我，我也可以给你补习的

k：谢谢你

估摸着这个时间是上课的时间，怕对方玩手机被抓，王俊凯也下了线，穿上拖鞋下楼去看王源

王俊凯：哥哥在做什么？

王源：前些天包的包子，蒸一下吃，给你熬了小米粥，煮了鸡蛋

王俊凯：【轻轻点头】

许梅（源妈）：【走出来】小凯早啊

王俊凯：早啊婶婶

许梅（源妈）：你干什么呢？

王俊凯：看哥哥熬粥，想帮个忙

王源：不用你帮忙，去洗漱吧

王俊凯：啊好…

许梅（源妈）：源源…

王源：嗯？

许梅（源妈）：小凯刚出院，明天就让他去上学吗？

王源：先歇几天吧，我怕出事

许梅（源妈）：那就好，只是…这两天我可能得出门一趟，顾不上小凯，你能请假吗？

王源：我……

王源：我这个月工资扣光了…再请假，怕是要吃土了

王源：妈您明天去哪？

许梅（源妈）：去c市，回你外婆家，老家有办白事的，我和你爸得回去一趟

王源：【点头】我知道了

王源：你们去吧，家里有我就行了

许梅（源妈）：那小凯…

王源：我会安顿好的

另一边，王俊凯洗漱好后，回房间拿了手机，却发现微信里还有一条消息未读

张天羽：我喜欢你，可以试试吗？

————

魂不守舍的王俊凯拿着手机出来，呆呆地坐到餐桌前，拿起肉包就往嘴里塞，却被王源一把夺过去

王源：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清淡的，来喝粥，把鸡蛋也吃了

王俊凯：【沉默】

王源：小凯？

王俊凯低着头搅着碗里的粥，丝毫不理会

王哲伟（源爸）：怎么心不在焉的？

许梅（源妈）：刚还好好的呢

王源：王俊凯？

王俊凯：【回过神来】啊…

王源：怎么了？

王俊凯：我…我没事啊

王源：【摸头】怎么傻乎乎的

王俊凯：【小声】你才傻…

王源：【笑】好了，一会儿吃完饭收拾一下，回奶奶那

王俊凯：【点头】

————

汽车的鸣笛声，人群的吵闹声，还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时不时传进人们耳朵里，成为生活的背景音乐

王俊凯坐在车里，看着窗外三五成群的人，眼帘微垂，似乎在想些什么

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张天羽那句“我喜欢你”，可是王俊凯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被他喜欢上了，更何况自己本来和张天羽也不是很熟

王源：小凯？怎么哭了？

王俊凯：啊？我…我没哭啊…进沙子了吧…【擦】

王俊凯：（怎么会流眼泪呢…就因为这点小事吗…）

王源：是遇到什么事了吗？你告诉哥哥好吗？

王俊凯：没事。对了哥哥，我什么时候回学校？

王源：【疑惑】你想回去？

王俊凯：【摇头】

王源：一周后还要复查呢，复查完再说

王俊凯：嗯

————

王俊凯刚进院子，一只小白猫就扑了上来，扒着王俊凯的裤腿

王俊凯：【蹲下去摸】可可，想不想我呀？

可可：喵～

王俊凯：【抱起】可可好乖喔

奶奶：小凯回来了啊，还疼不疼？可把我担心坏了啊

王俊凯：奶奶～小凯不疼了，已经没事了

奶奶：那就好，那就好。让奶奶看看长高没啊

王源：【笑】没长

奶奶：啧，又没问你

王源：……

奶奶：小凯中午想吃什么啊？让你哥给你做

王源：医生说还不能乱吃东西呢

王源：【摸头】去玩吧，有事再叫你

王俊凯笑笑，抱着怀里的小白猫回楼上的房间了

————

王俊凯抱着小白猫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拿小梳子轻轻给猫梳毛

王俊凯：好羡慕你哦…不用上学…

可可：喵～

王俊凯：【摸】好了，梳完啦

可可：喵～

王俊凯：如果你能陪我去上学就好了…

王俊凯：学校里的同学…我不敢和他们说话…

王俊凯：可可…你说我到底是不是喜欢哥哥呢……

王俊凯：【小声】我真的能喜欢哥哥吗……

可可：喵～

王俊凯：【摸】可惜我听不懂你说话呢…

————

时间一天天过去，王俊凯也忘了那条微信的事，直到一周后王源带他去复查，身体没什么大碍了，才回到了学校

李老师：俊凯，我们新换了座位，给你留的在白磊旁边

新来的班主任老师也姓李，（我才不说我就是懒得再弄个人物）瘦瘦高高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光是这副模样就给人很强的安全感

至少王俊凯觉得这个李老师不会欺负人

李老师：你先坐下吧，一会儿该上课了。有什么需要找我就行

王俊凯：嗯，谢谢老师

————

上了一上午的课，王俊凯有些头大，跟不上，根本跟不上

王俊凯：白磊…这道题怎么做的啊…

白磊：啊？我…我也不会

可是刚刚上课时白磊的书上记满了笔记

王俊凯：【沉默】

或许是看出王俊凯情绪低落，白磊也不忍心，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白磊：你可以试试用基本不等式，看看能不能解出来

王俊凯点点头，小声说了一句“谢谢”就没再多说一句话

————

晚上放学，王俊凯收拾好后起身要走，突然被白磊拉住胳膊

白磊：那个，你先等一下…

王俊凯：怎么了？

白磊：等一下吧，我有话跟你说

沈林：小白，走了

白磊：啊，我…我算完这道题，你先回去吧，一会儿宿舍见

沈林：王俊凯，你走吗？一起？

王俊凯：【摇头】我还有点事

沈林：行吧

直到教室里人都走完了，只剩下他们两个，白磊小心翼翼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照片

白磊：我先告诉你一下…你做好心理准备啊？

王俊凯：啊？

白磊：总之你别尖叫，你也别吓得晕过去，我…我害怕

王俊凯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白磊：而且，而且别说是我给你的啊

王俊凯：好…

听见王俊凯答应了自己，白磊才把照片递了过去

王俊凯穿着初中学校的校服上衣，脸上眼泪鼻涕直流，下身……

王俊凯大脑轰的一声

白磊：它就昨天莫名其妙出现在我书桌里，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白磊：你…你还好吗…

王俊凯：【哭腔】我……

王俊凯：【抱住头】我…呜……

白磊：别别别，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王俊凯：【哭腔】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

白磊：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你应该知道，所以我告诉你了，其他的跟我没关系啊

白磊：我…我回宿舍了，你也早点回去，别被宿管抓到

王俊凯：【抓住对方胳膊】别…你别走…

王俊凯：【哭】求求你…不要给别人看好不好…求求你了……

白磊：我…可是…很多同学都有，就连隔壁班也……

白磊：【挣开】我先回去了，你也快点，一会儿熄灯了

直到白磊离开教室，王俊凯还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抽泣声回荡在整个空教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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