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4

教官和学生们匆匆见了一面后，老师们就组织学生去领统一的床单被罩，扫把簸箕，待4班同学排着队往前走，老师又单独把王俊凯留下

李老师：你叫什么？

王俊凯：王俊凯

李老师：王俊凯？你哥还加我微信说军训不参加呢，我看你这身板这么弱，军训不是正好加强一下吗？

王俊凯：【沉默】

李老师：就这么定了，你继续参加军训吧，别矫情

王俊凯：知道了…

————

第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因为雨天积水，并没有军训任务，晚自习时大家坐在教室你一言我一语地闹，只有王俊凯安安静静趴在桌子上

很不巧的是，王俊凯的同桌正是早上闹了不愉快的刘舒浩

刘舒浩：喂，你爸妈呢？

王俊凯：？

刘舒浩：你和你哥发生那种事，你爸妈没说什么吗？

王俊凯：【呆滞】什么…

刘舒浩：你听不懂人话啊？我说你哥qj你之后，你爸妈说什么了？

王俊凯：你…怎么会知道…

刘舒浩：拜托，这事当时在学校都传遍了，你当事人还不知道呢？

刘舒浩：也罢，都过去一个暑假了，大家都讨论腻了

这时候下课铃响了，刘舒浩撇撇嘴，背起书包就往教室外面走，而王俊凯面对着他的座位，愣了好久

——

白磊：王俊凯怎么还没回来？快熄灯了

刘舒浩：不知道

白磊：你俩不是同桌吗？

刘舒浩：是同桌又不是情侣，我干嘛盯着他？

白磊：…

沈林：…

沈林：打铃了，先熄灯吧，开学第一天可不能被宿管骂

白磊：说的也是…

王俊凯：【推门进来】

白磊：哎王俊凯！我还纳闷呢，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王俊凯：没去哪，就在教室

白磊：你声音怎么闷闷的？遇到什么事了吗？

王俊凯：我困了而已，没事的…

王俊凯：晚安…

————

第二天一早，楼下高二高三的已经去上早自习了，七点钟宿舍广播来了首运动员进行曲喊新生起床

王俊凯没睡好，梦境里他置身在一个陌生的校园，一直跑，一直跑，却始终跑不出去，睡醒后仍觉得迷迷糊糊

白磊：洗把脸吧，今天还要军训。真的好烦军训啊啊啊——

王俊凯：嗯…

王俊凯叠好被子，洗了把脸就离开宿舍了，并不打算涂防晒霜什么的东西

这天是个大晴天，毒太阳高挂在天上，没一会儿就把站军姿的学生们晒得汗流浃背

王俊凯当然没好到哪去，眼前都是黑影，只能暗暗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可以休息了

“原地休息！”

一声哨响，代表着原地休息的口令，腰酸背痛的同学们锤着腰盘腿坐到地上，只有王俊凯一个人还站着

王俊凯：唔……

白磊：王俊凯，可以休息了

王俊凯：呃…

双腿慢慢发软，继而往下跪，双手撑着地面

白磊：王俊凯！

王俊凯：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白磊：怎么会这样？我带你去医务室吧？

王俊凯：没关系的，一会儿就好了…

沈林：刘舒浩别愣着了，叫教官或者老师来

刘舒浩：【沉默】

张天羽：【跑过来】俊凯！

张天羽：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王俊凯：【轻轻摇头】没事…

休息了十分钟后，王俊凯缓和过来了，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人，突然有一瞬间想哭

王俊凯：谢谢你们

白磊：害，都是哥儿们

张天羽：王源不是给你请假了吗？

白磊：王源？谁啊？

王俊凯：我哥哥，我只是想坚持一下…

白磊：你…哥哥…

王俊凯：嗯

白磊不自觉想到昨天刘舒浩说的那件事，看王俊凯的眼神都变了，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问

一声哨响打破这份尴尬，是集合的口令，张天羽只能回了自己班的队伍，王俊凯也抓紧喝了口水快速回到自己的位置

—

军训持续七天，前六天王俊凯咬咬牙都挺过来了，直到第七天起床，一直感觉肚子不是很舒服

自从来上学，王俊凯食欲大减。食堂的饭也还不错，但就是咽不下去。又怕浪费，一顿饭能分两三顿吃，甚至一天也吃不下几口东西

早上，王俊凯照例是第一个离开宿舍的，打了一杯热水去教室，趴在桌子上哭一会儿

高中没有私人空间，想哭也不敢放肆哭，只有趁早上没人来或者晚上人走光的时候，王俊凯才可以抱着头哭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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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最后一天有一个小型巡演，是检验学生们这个星期的学习成果的，会有很多家长观看

王俊凯不知道王源来没来，他只知道肚子疼的厉害，一会儿还要走方队和跑操，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躲在卫生间狠狠掐自己的胳膊转移注意力

巡演前半段还算顺利，唯独最后跑操的时候，王俊凯眼前出现了几次黑影，摔倒了，导致队形乱了起来。前后两排间隙又小，王俊凯感觉到身后好多人也摔倒了，但腹部的疼痛让他无暇顾及

操场上顿时乱成一锅粥，主席台上的老师们也急急忙忙下来维持秩序

疼痛让整个身体都布满了冷汗，王俊凯伸手去捂肚子，身体好像被冻僵了一样，很冷，动不了

好疼啊……谁能救救我……

“快叫救护车！这有个孩子晕过去了！”

“王俊凯……在这吗？……王俊凯家长！”

“他家长好像……同学搭把手！”

“都别乱………老师………回班………”

“……”

声音变得越来越模糊，只能断断续续听见一部分，但此刻王俊凯的大脑已经不能读懂这些只言片语了

————

王俊凯：疼……

安静的病房里突然响起王俊凯的声音，尽管声音很小，但原本握着王俊凯左手的陪床人突然激动起来

许梅（源妈）：小凯你醒了吗？！

王俊凯没接话，打着吊瓶的右手轻轻搭在小腹上

病房门外，王源从没像现在这样生气过，死死瞪着王俊凯的班主任

王源：我都给他请假了你为什么要让他军训？！出院的时候医生特地嘱咐的不能剧烈运动！！

除了班主任李老师，跟来医院的还有校长先生

小龙套1：校长：王先生消消气，这件事是学校的责任，我们一定给您个说法，真是对不住

李老师：王先生，这次是我疏忽，我…我看他身体好像挺好的，就让他去了

小龙套1：校长：（两个他都打不过我，还身体好呢…）

许梅（源妈）：【开门】源儿，小凯好像有意识了，叫医生来吧

王源：好

. . .

小龙套2：医生：血压还是有点低，但是没有大碍，休息一下就会醒了

小龙套2：对了，我看他可能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吃饭吧，一会儿醒了要是饿可以买点热粥，别的就先别吃了

王源：好

小龙套1：校长：王先生你看，俊凯已经没事了，您也喝口水歇歇

王源没说话，红着眼眶看向王俊凯

当时公司正在开会，王源手机调成了静音，过了好久王源回拨过去才知道王俊凯晕倒的事

他太害怕王俊凯出事了，尤其是在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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