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已经一个月过去了,王俊凯一吃就吐的情况才有所好转
但只能吃一些清淡的流食
即使这样,王奶奶还是每天细心照顾这个小不点,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第三个月
隔了三个月,王源终于想起来接小不点了,当他看见房间堆着的那一堆未开封的玩具,顿时有些笑不出来
王源很纳闷,小孩子不玩玩具,每天都干什么?问了奶奶,这才知道小孩有自闭症这一回事,每天在大床旁边靠墙的位置坐着,坐在地上,一坐就是一天
他也不说话,谁问他他也不说,就是单纯坐着,也不哭闹
王源:小凯,我们回家
王源伸手去拉小孩儿的手,肉粉色的,可手心却是布满红色的伤痕
王源:小凯告诉哥哥,这是怎么弄的?
王俊凯不说话,任由王源捧着自己的小手看来看去
奶奶把这些天小孩儿的情况都说了出来,王源皱皱眉头,什么也没说,先带王俊凯去了医院做检查
前些天奶奶给小孩儿剪过头发,换成了可爱的小锅盖头,软软的,摸起来舒服得很,于是一路上王源一逮着机会就摸摸乖巧小朋友的头
王源并没开车,领着小孩在大街上走,谁也不说话
本来王源是想一边走一边跟小不点聊一会儿的,没想到居然无话可说,气氛莫名有点尴尬
“哥哥!”
路边,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张着手朝离她十几米远的一个男生跑过去,一把搂住那个男生的脖子
“小雨真乖,想不想哥哥啊?”
“想,我最喜欢哥哥啦”
王源:……
王源低头,小不点也一直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透过小孩略大的衣领,王源可以模糊地看见小孩身上缠的纱布,回想起在警察局见到小孩儿的第一面,小孩儿全身都是伤
————
检查报告要第二天才能出,从医院出来之后,王源带着小孩儿回家
一路上,又是无话可说
王源:那个,小凯…
王源:你饿不饿啊?想吃什么?
然而小孩还是没有回答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来到了王俊凯的家,也就是关了他长达六年的车库上面
起初王俊凯并没发现不对劲,直到路过那个地下车库的入口时…
————
王俊凯:不要…不要!!呜呜呜呜…
王俊瀚:走!你给我进去!!我让你跑,你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那天同样是下着暴雨,王俊凯趁这个残忍男人不在,慌忙逃走,哪知正好在门口撞上他
王俊凯:呜…小凯不跑了…真的不跑了……求求哥哥……别…别打…
王俊瀚:王俊凯,我告没告诉过你,你永远不能离开这
王俊瀚:说话!!
王俊凯:呜…告诉…告诉过……
王俊瀚:告诉过你还跑?!啊?!故意让我生气是不是?!
王俊瀚:我今天就告诉你,犯了错是要付出代价的!
王俊凯:不要…不要!!
王俊凯看着男人拿着小刀靠近自己,天上黑蒙蒙一片,时而出现的闪电把男人狰狞的脸照得惨白,王俊凯吓坏了,拼了命地跑开
王俊瀚:呵…还敢跑?刚刚还说不跑了呢
王俊凯:哥哥…哥哥别这样……小凯……呜……
王俊瀚:过来。
王俊瀚:我给你三秒钟,如果你不过来,后果自负
王俊瀚:3
王俊凯:呜…哥哥……
王俊瀚:2
因为害怕男人做出什么更恐怖的事情,王俊凯还是主动走了过去
王俊瀚:【蹲下】宝贝,还跑吗?
王俊凯:不…不跑……
王俊凯看着面前打着黑伞的男人,自己身上已经完全淋湿了,跑出来的时候过于匆忙,连鞋子都没有,已经被地上的沙石磨出了血
王俊瀚:真的不跑?
男人的手摸上小孩儿吓得惨白的脸,轻轻一笑
王俊瀚:进去。
王俊凯:呜……
王俊瀚:快点。
这下男人是彻底被激怒了,这样没有任何情感的语气要比大吼大叫要更让王俊凯害怕
那个晚上,小不点知道了什么是绝望,什么是无助,被打到血肉模糊,意识不清,陪他的只有冰凉的地板和浓烈的血腥味
————
王俊凯:不…呜…呜呜!
小孩突然挣扎了几下,试图挣开王源拉着自己的手,但对方好歹是个警察,小不点没能成功
王俊凯:求求哥哥…不要不要……呜呜呜…求求哥哥了…小凯怕…好痛呜呜呜……
王源:小凯,你怎么了?说什么呢?
王俊凯:小凯…不跑…不跑了!不跑了……真的……呜呜呜呜……
王源:小凯…?
王源迟疑地叫了一声,看着小不点一边哭一边对自己说着让人难以理解的话,一时没弄清楚情况
王俊凯:求求哥哥,别打…小凯真的不跑了……真的……
意识到什么的王源突然蹲下来,把抽泣的小不点抱进怀里
王源:小凯冷静点,不打,不打昂
王源:不打,好了,没事了
挂满泪珠的小脸被王源的手拂过,擦掉了眼泪。小孩儿就一抽一抽地看着王源
王源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王俊凯的后背,尽量让小孩冷静下来,当然,成功了
王源:小凯,你告诉我好吗?刚刚你想到了什么?
王俊凯:呜…
小孩摇了摇头
不是他不想,是怕被那个人发现之后,自己的下场会更惨
说实话,在王宅里,和奶奶待的这三个月,是小孩记忆里最美好的一段时间,他还以为自己能永远离开这个地狱,从噩梦里醒来
但是今天王源把他带到这里来,他是真的害怕了,害怕再回到那个地下车库,害怕再遇到那个恶魔
当然,小孩不说,王源也都知道
王源:小凯你听好,我不会欺负你,不会打你,更不会把你关在下面,我现在需要去你家拿个东西,拿了我们就走,好吗?
王俊凯:真…真的吗……
王俊凯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呆呆愣愣地看着王源
王源:真的,我保证,我和小凯拉勾勾好不好?
小孩不说话了
因为他根本不会,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
王源:你这样,把你的手伸出来
王源:对,就是这样,然后这个手指,这样,真棒
王源: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王俊凯:一百年…不许变
王源:对,好不好?
王俊凯:好…
王源笑着摸了摸王俊凯的头,随口说了句
王源:真乖
然后拉着小孩儿的手走进了单元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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