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王俊凯刚从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中走出来，神情有些恍惚，抬头去看那个女孩，却发现人早已没了踪影

他抱着自己的膝盖，小声地喃喃自语，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突然，王俊凯意识到有人的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个人，猛地抬头去看，却差点当场晕过去

王俊瀚：【笑】好久不见啊

一瞬间，王俊凯感觉喉咙里喘不过气，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王俊瀚：怎么看见我跟看见活阎王似的？抖什么？

王俊瀚：各位，我弟弟今年15岁，一会儿享用的时候还是小心点好，毕竟还小，容易出事【笑】

15岁…？

15岁！

王俊凯：【摇头】啊…啊…！

恐惧埋没了王俊凯整个人，看着面前数不清的人，他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四肢也抖个不停，想跑却根本动不了

一张张脸凑了过来，王俊凯突然想起这些人都是那年在船舱里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过于害怕，有几个人的脸根本没有五官

————

医院

病床上的王俊凯突然皱紧了眉头，呼吸也急促起来，双手用力抠着床单和被子

王源：小凯？你怎么了？能听见我说话吗？

王俊凯丝毫不理会王源，仰长了脖子，青色的血管上覆盖了晶莹的汗珠

王俊凯：【猛地睁开眼】

王源：【急】小凯？

急促的呼吸并没减缓，王俊凯眼前是花的，只能看见天花板上零星几个光点

李医生：小凯放轻松，没事的

王俊凯：【抓着护栏坐起来】呃—！

王源：【扶】小凯！

李医生：快躺下快躺下，你现在身体还不稳定，出事就糟了

王俊凯：【推开王源】呜…啊！啊啊！！

李医生：【拦】王俊凯！

王俊凯：呜…【推】啊…啊！！

王俊凯说不出话，只能大喊大叫着推开身边凑过来的人，摇摇晃晃下床朝门口走去

王源：【抱住】小凯你不能出去，听哥哥的好不好

额头上和脖颈间都因为哭喊得太用力而青筋暴起，那两只苍白的手用力掰着环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掰不开就用指甲划，见自己真的挣脱不开，他便把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哭叫

有个医生过来伸手去捂他的嘴，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却不小心被王俊凯发了狠地咬住，要不是挣脱得快，怕是要掉肉了

王源：【心疼】小凯你怎么了，我是王源，你冷静冷静！

王俊凯：呜——！

一阵镇定剂打在王俊凯脖子上，王俊凯哀嚎一声，不再叫了，软成了一滩水，任由王源抱着

李医生：这次用的剂量小，只会剥夺他大部分意识，留下一小部分，方便我做心理诊断

王源：【点头】

王源：小凯…？

王源：【摸着人的脸】没事了，没事了…

王俊凯：【沙哑】我…我要回家…

王俊凯：【小声喃喃】回家…回家…我要回家…

王源：【轻拍】好，过几天回家，没事了

王源扶着王俊凯坐到病床上，安抚了几句，刚站起来，王俊凯突然抓着王源的袖子又呜咽起来

王源：李医生…

李医生：没事，你陪他坐在这儿就好

. . . . .

王源：李医生…接下来怎么办？

李医生：你也听见他在昏迷这段时间的遭遇了，一会儿等他醒了，你再跟他谈谈

李医生：有些伤痛，是一辈子也弥补不了的，更何况他那时候还小…

王俊凯：【抓紧王源的衣服】唔…

埋在哥哥臂弯里的人终于眨眨眼睛醒了过来

王俊凯：哥哥…？

王源：哎，我在

王俊凯：【坐起来】我…还在医院？

王源明显有点被这个小糊涂气笑了，但心里又涌出一股酸楚，把人又拉进了自己怀里

王源：傻瓜，不在医院在哪？在大街上吗？

王俊凯：【环住王源的脖子】哥…

王俊凯：我…我害怕…

王源：【轻拍】我都知道，以后我陪你睡，陪你就不做噩梦了

王俊凯愣了一下，鼻子酸酸的，手上的力气又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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