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缓过来的王俊凯又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慢慢悠悠下了楼

王源：【打电话】行，那明天上午我过去

王源：【挂断】

王俊凯：哥哥…?

王源：【惊】小凯？这才二十分钟，你，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王俊凯没说话，等走到三人跟前才开了口

王俊凯：【蹲下】可可，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王梓珂：唔

王俊凯：是阿爹错了，你不要恨阿爹好吗

王梓珂：【摇头】唔，没有，可可喜欢阿爹

王俊凯：【笑】

王俊凯：委屈你了，胳膊还疼吗？

王梓珂：不疼了，阿爹也不用担心

王俊凯：好…

王源：小凯…你怎么了…

王俊凯抬头看着王源，嘴角有些许扭曲，眼睛即使弯的像月牙，也在眼尾处湿了一块，看得出来他在努力让自己笑，但控制不住地哭

王俊凯：哥，我做噩梦了…

王源：【扶起王俊凯】小凯…

王俊凯：【抱住王源】是那艘船，是那群恶心的男人…

王俊凯：【哭腔】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要这样对我…我明明只是去上学…

王源：【摸头】我知道，小凯没错

王俊凯哭了一会儿才放开了手，擦了擦眼泪，突然笑了起来，但声音依旧有些许颤抖

王俊凯：【笑】没事…哥，我挺好的，有你在我还怕什么…

王源：小凯……

许梅（源妈）：小凯，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再去睡一会儿吧

王俊凯：没啊，我…挺清醒的啊…一点也不困

王俊凯：我只是想你们了…很想…

看着王俊凯又笑又哭的表情，王源心里比针扎还难受，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俊凯：【笑着推一下王源】干嘛这么僵，你不是说好带我出去玩吗

王源：……

王俊凯泪水越流越多，但嘴角的弧度却是没往下掉，直到发现王源和许梅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仅存的那抹笑才慢慢消失

王俊凯：我…演技很差吗…

王源：小凯…

王俊凯：嗯…

王俊凯：哥…我…我动不了了，你来扶我好不好…

王源听后立马伸手，王俊凯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

王俊凯：对不起…我还是搞砸了…

王源：【沉默】

直到王源把王俊凯扶到了沙发上，王源叹了口气

王源：你知道吗，你装成没事的样子，比你有事的样子还要可怕得多

王俊凯：是吗…

王俊凯：我以为这样会显得我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王俊凯：我以为这样，你就不会那么担心我了

王源：傻瓜…

王源带着王俊凯回了卧室，两人谈了两个小时的话，王俊凯情绪终于有了缓和

王源：【亲吻额头】好了，我带你出去走走吧，别想那么多烦心事了

王俊凯：【点头】

出了门，王源没有开车的念头，而是直接步行

王俊凯：【默默抓紧王源的手】

王源：小凯，看电影吗？

王俊凯：我都可以，只要，只要能跟哥哥在一起

王源：好

王源：对了小凯，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吗？

王俊凯：【摇头】

王俊凯：我不知道我这具身体还能撑多久，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只要这样就好

王源：会治好的，不许乱说

王俊凯：【停下脚步】哥哥…

王俊凯：你还记得这里吗？

王源：什么？

王俊凯：这个地方…

——回忆——

王源领着刚从地下室找回来的小孩儿走在大街上，两人都是沉默不语，小小的王俊凯什么也不懂，只愣愣地跟着王源走

“哥哥！”

路边，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张着手朝离她十几米远的一个男生跑过去，一把搂住那个男生的脖子

兄妹俩紧紧抱在一起，笑声很大，但传到王俊凯耳朵里，却是有些刺耳

“小雨，想不想哥哥啊？”

“想，最爱哥哥了”

“……”

王源低头看了看垂着头的小孩，不知道说些什么

办完事，两人原路返回，再次路过这个地方，王俊凯主动停住了脚步，拉开王源的手，主动抱住王源

那是他在被救出来之后，接受的第一个人

哥哥的怀里有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

王源：【笑】那时候你也就到我腰这，现在就差半个头了

王俊凯：哥哥…

王源：嗯？

王俊凯：【迅速抱上去】

王源一时没反应过来，踉跄一下，但还是接住了王俊凯

王俊凯：还是那个沐浴露的味道…

这一刻，王俊凯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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