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直到天亮，王俊凯还没醒，王源起身去倒水，松开了手

王俊凯：哥哥…王源儿……

王俊凯晃了两下头，没太闹腾，只是皱紧了眉

王源：唉…

王源：【拨一下王俊凯的头发】好好睡吧，我不走

王俊凯：【低声】抱…

一股子莫名的心酸感涌上来，王源伸出胳膊搭在王俊凯腰上，假装搂着他

毕竟这床太小，总不能两人躺一张床

————

直到中午，王俊凯才醒过来

王源：小凯好点了吗？

王俊凯：【不吭声】

王源：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水

王源转过身去桌子旁倒水，只留给王俊凯一个背影，窗外的阳光洒在王源身上，像是笼了一层光的天使

王俊凯看着，嘴角微微翘起，但眼泪也悄无声息地落下

从小，王源对王俊凯而言，都是无所不能无坚不摧的，或许对王俊凯来说王源真的像下凡的完美天使，是来把自己从黑暗的沼泽里拉出去的

但似乎…他把王源也拉进了沼泽里

王源：小凯，来喝水

王源：【扶起】不哭了昂，有哥在呢

王俊凯：我不渴，谢谢哥……

王俊凯：我们回家好吗…求你了……

王源：…小凯，我们回a市，去a市的医院好吗？

王俊凯：【摇头】我想回家…

王源：小凯，医生说你现在情况不适合出院

王俊凯：【低下头】……

王俊凯：我…想吃冰糖葫芦…

王源：冰糖葫芦？？

王俊凯：嗯……

王俊凯：小时候奶奶给我买过…

王源：好，我去给你买，你一个人怕不怕？

王俊凯：【摇头】

王源：好，等着我昂

王俊凯：【微笑】嗯

看着王源从电梯下去，王俊凯回到病房，翻来覆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最后好没找到，就拿着一个苹果去了护士站

王俊凯：你好，请问有水果刀吗？我想…削个苹果

那护士看了看王俊凯手里的苹果，从抽屉里拿出水果刀，刚要递过去，却突然收回了手

小龙套2：你把苹果给我吧，我帮你削，别伤着你

王俊凯：啊…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吧…

小龙套2：你是13床那个吧？医生说你情况特殊，用不上力气，还是我帮你吧，不小心切到手就麻烦了

王俊凯：【沉默】

王俊凯：好，谢谢你……

——

王俊凯拿着削好的苹果回去，一口也没吃，又放回了桌子上

王源：【开门】小凯，糖葫芦来咯

王俊凯：谢谢哥哥…你先收起来吧，我一会儿再吃…

王源：怎么了？

王俊凯：没事……

王源：这哪来的削好的苹果啊？你有水果刀？

王俊凯：没，护士帮忙

王源：【皱眉】

王源：小凯，你是不是…根本没想吃糖葫芦？

王源：你只是想支开我是吗？

王俊凯：【沉默】

王源：【抱住王俊凯】你傻不傻…

王俊凯：【轻推】脏…

王源：不脏！

王源：你说你这样…让哥多心疼…

王俊凯没说话，但眼眶已经有泪水开始打转了

王源：乖，听哥哥的，不干傻事好不好

王俊凯：【哽咽】我…也不愿意啊…

王俊凯：【哽咽】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好害怕…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冷静，我也不想的啊……

王源：小凯…

王俊凯：我该怎么办…呜呜呜…

王俊凯的手攥住了王源的衣服，越攥越用力，额头也抵在了王源的胸口

王源：【抱住】小凯，你跟我出去走走吧

王俊凯：【摇头】呜…我不去…不去……

王源：没事的，有我陪你呢

王源：你憋太久了，出去放松一下

王俊凯：呜……

王源：我去跟医生说，今天下午带你出去

王源：【帮人擦眼泪】不哭了昂，你需要放松

王俊凯：呜…【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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