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城将军府,张真源正在书房处理几日来四大军营送来的消息,看的直皱眉头,眼底有淡淡的乌青,各军营送来的消息几乎都是坏消息,都是北狄偷袭导致每天损失几个将士,时间久了就麻烦了,因为这些张真源已经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
唯一好点的就是南军营,北狄偷袭的次数最少,张真源正在想怎么怎么办时,
“叩叩叩”,一道敲门声响起,打断张真源的沉思,因太累导致声音有些虚,张真源盖住信件疲惫的开口道:“有什么事?”
“将军,您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属下怕您太饿,就煮了点东西,您吃点吧。”来人是张真源的另一个副将,烈岑,正端着饭菜站在门外询问张真源。
张真源听到是烈岑的声音便呼口气开口道:“进来吧。”
烈岑得到允许后便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把盘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向张真源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
张真源眼睛看向那盘饭菜,叹了口气,随后双手撑着桌子,有些累的起身走到旁边,坐在椅子上开始小口小口的吃起来,刚吃一半就不想吃了。
张真源不是不想吃饭,相反他真的很饿,真的很想饱餐一顿,可是北狄的进攻,加拿的威胁,援军的未到,百姓的不安,太多太多的难事压在他身上,堵在他心口,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张真源叹口气,要是陈泗旭知道他不吃饭了,估计一口一口喂都得给他喂进去把他喂饱,张真源放下了筷子,用手帕擦擦自己的嘴就起身走向书桌,把信件收拾好就出书房回卧室了。
张真源走在小路上,北境一年十二个月有十一个月都是雪天,所以大雪已经把整个北境覆盖成一片白了,张真源出神的走在路上,突然一阵鸟叫打破他的思绪。
张真源抬头看向天空,一只小白鸽子飞过将军府往南边方向飞去,张真源有些疑惑,这个时间怎么会有鸟,但劳累占领头脑,张真源只当是来不及回巢的鸟儿无意间路过将军府,便没当回事。
走到卧室,张真源推开门进了房间,关上门后疲惫的躺到床上,床很大,但只铺了一张床垫,也只有一床被子,为了让自己睡的浅一点,能更快的听到敌袭时的城墙上通知的号角声,所以张真源从住在北境的那一天起就一直都是睡的硬板床,垫的也是一层薄棉,原先为他准备的暖和的棉被都被他送给了城内几户贫苦人家。
起先很不适应,但为了能让自己在睡觉的时候能听到提醒声,张真源强迫自己适应硬板床,久而久之,就习惯了,但身体也落了些毛病,一会手疼一会脚疼一会肩疼,张真源也只能自己咬牙忍着。
张真源翻身向床里边,闭上眼睛,手自然的放在枕头边上一件红色衣服上,那是他的嫁衣,带来北境后被张真源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枕头边,张真源想陈泗旭的时候就看一眼嫁衣,心里也好受不少。
张真源手指碰到嫁衣上的金绣线,缓缓睁开眼睛,盯着嫁衣出神,今天和四军营一起送来的信封还有从援军来的一封信,是马嘉诚写的,大概就是再过四五天他们就能赶到暖炽城,让他撑住。
暖炽城和水玉城的中间就隔了个将军府,到了暖城炽就相当于到了水玉城,骑马从暖炽城门到水玉城门不过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很快。
张真源本来觉得没什么,再久都撑了还撑不住四五天吗,但看到落款熟悉的名字后,张真源忍不住眼眶红了,陈泗旭在落款处写了他自己的名字,就是为了告诉张真源他来了,让他再撑一会,就一会儿。
张真源想着想着就撑不住睡过去了,手依旧放在火红嫁衣上。
皇城,御书房,正鸿帝脸色阴沉的把手里的信封好,盖上玉玺印章,交给了站在一旁的一个蒙住脸的黑衣人,冷声开口道:“将此信交到东南藩王手上,记住,一定要看着他亲手打开信才能回来,听明白了吗?!”
“是,陛下。”黑衣人收好信封向正鸿帝行礼后就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御书房,正鸿帝在黑衣人走远后使劲吸了几口气,再长长的舒了口气,似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刚刚才放松。
正鸿帝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望着屋内房梁出神,一会儿,喃喃道:“对不住了刘老家伙,朕不能放着一个大威胁不管,哪怕他现在还没有成长起来。”
另一边,敖子逸抓紧自己的披风走进了冰竹山谷,按照陈玺达给他的指示,一点一点走向山谷内部的一座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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