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介看着手里的调料瓶哭笑不得,但还是很满足的。
不知道是不是在澹州的安逸日子过久了,费介现在也就喜欢些吃吃喝喝了,当然还喜欢逗逗俩徒弟。
费介将这两样东西收好,从腰间拿出一块腰牌递给范闲:“这是提司腰牌,院长让我给你的。”
等范闲把腰牌接过去,费介看了一眼懵懵懂懂望着他的小徒儿,又从腰间抽出一块腰牌,交到她手里:“这个虽然不是提司腰牌但也是好东西,你好好收着。”
“好。”小孩儿珍而重之地把腰牌收好,又张开胳膊抱住了费介的腿,“师父一点要回来看我,不回来我就生气了。”
“知道知道,师父还指望你给我养老送终呢。”
费介这话倒不是玩笑。鉴察院三处主办费介收了不少徒弟,范闲本该是最后一个,郭渊邈是个意外——她是蹭课的。
每次教范闲的时候小孩儿就在旁边,小手托着腮眼巴巴望着,后来发现又是“天生”百毒不侵的体质,费介就动了心思。
——反正课都蹭了,多收一个徒弟也不亏?
于是就小孩儿就成了范闲的小师妹,不仅嘴甜,对他这个师父也是好的不行,好到范闲都有点嫉妒了。
毕竟他才是小孩儿的“家长”,怎么小孩儿对这个师父比他还好?
问了才知道,这和小孩儿的家庭环境有关。
小孩儿的父亲是那么多相声演员的师父,所以小孩儿知道自家那些哥哥们是怎么对待自家老爹的,于是有样学样,该敬的茶,该有的礼,比费介这个师父还讲究。
所以,当费介闲时谈起自己无妻无子的大半生,小孩儿主动说“等师父老了,我会照顾师父的”,也就不那么让人意外了。
初时不管是范闲还是费介都没当真,直到发现小孩儿开始省钱才察觉到不对,问了小孩儿缘由后得出一个“我要攒钱养师父”的回答。
费介那时才算真的把小孩儿当成亲闺女亲徒儿看待。
徒弟再多,只有这一个是真的想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真的想着要替他养老送终。
所以费介信了,也愿意为小孩儿筹谋,那块腰牌便是。
小孩儿对此倒是一无所知,“嗯”了一声回答师父,目光坚定:“我攒了好多零花钱了,师父放心!”
费介一时不知该不该笑,范闲不想看什么离别场面,嘻嘻哈哈地凑到两人中间探出个脑袋:“老师放心,将来我也给你送终。”
“那我可就记着了。”费介表情复杂地摸摸抱着他不撒手的小孩儿的头,最后还是咬咬牙把人拉开了,“行了,别黏着我了,也都别送了,我该走了。”
说着转身拉住他的马的缰绳,头也不回。
男孩牵着女孩的手,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
等到那略有些圆润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范闲才收回视线。结果一扭头,就看到小孩儿泪流满面的小脸儿。
范闲:……
唉,养女儿,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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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是我:在纠结之后该用什么称呼奶宝儿,奶宝儿长大了,这个称呼就有点不合适了
作者是我:要不就和范闲一样,叫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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