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至死不渝2

半夜的街道是空荡荡，北京的冷风刮在身上刺骨地疼，刘耀文挑了挑，摸了件绒很重的棉服叫宋亚轩穿上，两个人猫着身子出了门，在大街上牵着手晃悠。

刘耀文的头发长得快，狼尾没多久就留了出来，刚走了没几步宋亚轩就开始闹他，捏捏耳垂摸摸头发，凉凉的手指从发顶滑落下来意外的丝滑，他不合时宜地笑出开水壶。

“想要拥有一顺到底的秀发吗”

刘耀文也笑了，手伸出来捉宋亚轩的手腕往外套口袋里带，宋亚轩的手又滑又嫩，没两下又不安分地挣脱开。

刘耀文蹲下来背起他，宋亚轩心满意足把手从领口伸进去冰他，身下的人躲都没躲一下。

“别乱动”刘耀文故意凶他，站稳了把人往上掂了掂。

路灯是昏暗的土黄色，他们卸了妆还特地戴了口罩，大半夜路上几乎没有行人，马路上只有匆匆路过的几辆汽车，呼啸而过的一瞬间带回一点生活的真实感。

早就走过了好几家小吃店子，大晚上的都打了烊，好不容易找到两家还在营业的，刘耀文还没转头去问，宋亚轩已经摇摇头说不想吃。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为了吃的跑出来的吧”

“真聪明”

宋亚轩笑弯了眼睛，手指从外套袖子里蹭出来戳一戳刘耀文的脸，恍惚间想起今年过得太快了，几个月前脸上还有没褪尽的婴儿肥，现在看过去，已经是硬朗分明的下颌线了，宋亚轩又摸摸自己的脸，没有刘耀文的明显，但也变化了很多。

时间原来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又好像没那么久，才几个月，一两年而已。

马路上走不过去，宋亚轩拍拍刘耀文手臂从他身上一把跳下来，自顾自地跑了十几米停下来掏出手机来拍照，吐出的热气把屏幕都抹上些水汽。

地下通道的台阶很长，宋亚轩拍了照紧紧拉着刘耀文的衣角往下走，脚步声也空荡荡，似乎没有尽头地回响着。

“这里好有氛围感哦”

宋亚轩松开手溜了两圈，外头是刮着风萧瑟的天，仔细听头顶上还有偶尔车子驶过微微起伏的声音，一条宽路冲到几十米开外的对面，墙上晃着亮眼的白炽光。

宋亚轩转悠着摆好角度拍了几张照片，刘耀文蹲在地上不知道想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也掏出手机来看了看，忽地站起身来往外走。

“干嘛去啊？”

“在这儿待着哪儿也别去，我马上回来”

莫名其妙，宋亚轩嘟囔了两声，找了块稍微干净点的台阶坐下来，打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今天偷拍的刘耀文。

眯着眼睛休息的刘耀文，站在舞台上舞动自然的刘耀文，对着自己笑得嘴角都弯起来的刘耀文，宋亚轩一张张地看，把它们全部移进同一个私密相册里。

那是他的独家记忆。

楼梯口的风刮得有些大了，刘耀文回来的时候额头上跑得出了点汗，运气真好，都这个点了玫瑰花还鲜艳得动人，宋亚轩好气又好笑地接过来深深嗅了一口。

“耀文哥哥，这大半夜你上哪儿买的玫瑰花？”他故意逗他。

刘耀文愣了两秒，脸上不小心红了红，结结巴巴开始解释 “上次回去的时候就注意到那一块有个老奶奶大半夜才卖完花回去，我就碰碰运气，竟然真赶上最后几朵。”

“宋亚轩儿，374天快乐”

“什么374天”宋亚轩一头雾水。

“在一起374天”

宋亚轩笑了，手指凑近花朵揉搓了下，很舒服的质感，突然间连手上冰凉的塑料都让人心动不已。

“你傻不傻”

花瓣被一瓣一瓣地扯开，宋亚轩小心着扯得很完整，随意摆在地上仍鲜艳得红火，最后只留了一朵放在台阶上靠着，催着刘耀文脱外套往前走。

“干什么”刘耀文无奈看着他发笑，宋亚轩有时候脑袋里头的奇思妙想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你再站过去一点儿，对，就在那团花瓣前头”宋亚轩脑袋从手机摄像头旁边移出来，咧开一口大白牙指挥刘耀文。

“跳个舞吧刘耀文儿，你看这个氛围感，简直绝了”

“我不跳”

“跳嘛，跳一个嘛文哥”

“你再叫一遍”

宋亚轩歪着脑袋大眼睛眨巴眨巴“文哥，耀文哥哥”

真是拿他没办法，刘耀文单手捂在脸上无声地笑了一会儿，摆摆手说给我准备十几秒。

倒数三二一后音乐声悠悠响起在寒风下的通道里，宋亚轩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头里的刘耀文，几秒后抬头去看却跟那人对视了一下，刘耀文拉开嘴角掩饰地低头笑了。

宋亚轩装模作样地挥了挥拳头，凶巴巴地对着口型“好好跳！”

长手长脚跳起舞来观赏性实在是很强，宋亚轩看了没两秒也眉开眼笑，心满意足地重命名保存下来。

地上花瓣捡完已经快凌晨一点，刘耀文牵着宋亚轩走出来的时候正巧路过个大叔戴着厚实的帽子揣着手在卖烤红薯，见了他俩笑眯眯地吆喝了一声。

“买一个吗，文哥？”

“叫上瘾了是吧”刘耀文掐他脸蛋上的软肉，又笑着挑了个大的拿在手里。

“冬天的标配，烤红薯”宋亚轩开心地搓了两下手，盯着刘耀文手上热气腾腾的红薯看，活像只等待开餐的小仓鼠。

刘耀文起了逗人的心眼，掰红薯的动作放慢再放慢，最后只递给宋亚轩一个小小的角。

宋亚轩眯起眼睛拿起来看了又看，语气有点危险“刘耀文，你认真的？”

“哎哟，给你给你还给你，护食” 刘耀文赶紧搂着人哄了又哄，最大的那一头忙不迭送上他手里，被问要不要吃一口时果断摇了摇头。

“你吃吧，轩轩多吃点”

“傻子”宋亚轩骂他，莫名其妙地在刘耀文饶有趣味的眼神里把一整个烤红薯都吃完，最后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儿。

偷摸着溜回房间里第一件事就是锁门，两个人弯着腰听了一会儿没动静，幸好没吵醒兄弟们。

宋亚轩有点困了，打着哈欠脱外套要往洗手间走。

“今天晚上别刷牙了”刘耀文把人一把按回床上。

“为什么？”宋亚轩懵懵的，两只手腕被牢牢扣住，刘耀文一只手还伸过来捧着他半边脸揉一揉，颇有仪式感。

“我也想吃烤红薯”

“你有事儿吗刘耀文儿，刚刚问你怎么不说，现在又······”停顿了几秒，宋亚轩后知后觉开始发笑“敢情在这儿等着我呢”

刘耀文撑在他身上咬了下耳垂，低音炮震着耳膜。

“宋亚轩，我怎么总觉着，你嘴里的好像更甜”

“……明天要早起”

“我知道，我就亲一亲，你睡你的”

什么虎狼之词，宋亚轩被吻上来的前一秒还在想。

十指被慢悠悠全数扣住，气息交杂，暧昧混乱，宋亚轩主动抱了上去，在刘耀文耳朵旁边吹热气，忽然感觉自己是醉了。

374天来一步步醉得一塌糊涂。

“爱你，我爱你” 他说。

不如沉醉一辈子吧，就我和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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