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怎么了吗?”陈醉酒不解。
然而陈丞相眉头紧锁,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嘴里喃喃:“怪不得,怪不得啊!原来如此!”
“什么怪不得?”陈醉酒问,爹娘的态度怎么这么奇怪?
陈丞相看着自己的女儿乖巧病弱的样子,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了,重重叹了口气,这可真是笔理不断的账啊!
陈丞相无奈的道:“小酒,你可知你闯了大祸?皇命如天,圣旨难违。圣上赐婚了,你不愿意,刘将军就去跪求圣上收回圣旨,圣上便收回了,也没有发作。你可知这已是多大的天恩?刘将军是圣上的胞弟,圣上焉能不重视他?这才给他赐婚,现在你又想嫁给他了,可是圣旨已经收回了。”
他每多说一句,陈醉酒的面色就苍白一分,原来她竟如此任性。
陈丞相接着说:“今日刘将军并未上朝,圣上也在朝堂上议论政事时发了好大的火!我听同僚说,刘将军昨日触怒圣上,硬生生受了五十大板,还是被抬回府的!怕是为了你,又去求了赐婚圣旨。你们如此儿戏的对待圣旨,岂不是等同于漠视君威?那可是刘将军,圣上何时罚过他这么重!”
五十大板!陈醉酒身形摇摇欲坠,倚靠在母亲怀里,泪如雨下,此刻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她自重生后只顾着自己的想法,想嫁就逼着刘耀文给他承诺,丝毫不顾及刘耀文的死活。
为什么,刘耀文总是会被她牵累,她此刻有些痛恨自己的无情,更想好好的对待他。
她想去见刘耀文,这个念头无比强烈,“爹,娘,我想见刘耀文,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求你们了!”
“这...”陈丞相面露难色,“小酒,不是爹娘不想帮你,实在是做不到啊。”
陈夫人点头,安慰的擦拭着她的眼泪,“是啊,小酒,况且现在你的身子这么差,出去吹风你都受不住的,怎么能出门?”
“可是,他在为我受苦。”陈醉酒心如刀割,眼角泛红,重重的咳了一声,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要将五脏六腑尽数咳出来,咽下喉头的腥气。
这惊天动地的咳嗽将陈丞相和陈夫人吓坏了,她虚弱的倚靠在陈夫人的怀中,平复下来。
她不能再任性下去了,不能再不管不顾的去找刘耀文,可是她实在是想见刘耀文,想抱抱他,想对他说,这一生,换我来爱你。
是夜,陈醉酒辗转难眠,下人们都歇着了,她披着淡蓝色织锦镶毛斗篷,长发如瀑,不加丝毫点缀,就这样静静的伫立院中,像是将月光披在了身上,不染丝毫尘埃,洗去铅华,纤细的身影有着别样脱俗绝尘的美。
刘耀文此时在做什么呢?前世他为自己屠尽承恩侯的时候也硬生生受了五十棍,整整休养了一个月才恢复的,今生他为了自己再求圣旨,又领了五十棍,该有多疼呢?
她黯然垂眸,低下头,刘耀文似乎总是因为她而受难。好想见他,思念汹涌澎湃,想得她锥心刺骨的疼。
蓦然,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动静。她立刻警惕转身,“谁?”
只见两个穿着夜行衣的人正单膝跪在她身后,夜色昏暗,她看不清来人,警戒后退一步,“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黑衣人恭敬抱拳行礼:“陈小姐莫怕,在下是刘将军的暗卫,受将军之命,暗中保护小姐!”
黑衣人抬头,借着月光她才看清了来人的面容,竟是凌七和凌八,这才放下心来,这二人前世她见过,确实是刘耀文的暗卫。
“你说你们受刘耀文的命令保护我?”陈醉酒心里一暖,原来他一直在暗中默默保护他,随后想到了什么,焦急的问道:“刘耀文是不是受伤了?他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你们能不能带我去见他!”
暗卫对视一眼,点点头,看来陈小姐对自家将军并非全无感情,甚至还是很在意的,决定助攻一把。
只见凌七脸色阴沉,哽咽出声:“主子伤得极重,吃不好睡不好,在睡梦中还念着您的名字。我们实在是不忍看主子如此下去了,因此特地恳求陈小姐随我们见一见主子,好让他安心养病!”
“什么!”她美目圆睁,眼角泛红,竟然伤得这么重吗?她急得不行,如果会轻功,此刻怕是已经飞出去了,“那还啰嗦什么啊!快带我去见他!”
看到她这么着急,凌八觉得主子的痴情总算没白费,“小姐,我们已经备好上等的马车等在府外了!一切布置周全,绝不让您吹到丝毫冷风。”
陈醉酒感激的看了他们一眼,“多谢。”
凌七苦笑:“还请小姐在主子面前为我二人求情一番,主子若是知道我们自作主张将您带去见他,定然会大怒的。”
陈醉酒点点头,随后在他们的带领下上了马车,凌八则是留下来负责为陈醉酒收尾,毕竟就这么将人家相府的大小姐拐走了,第二天还要给丞相夫人一个交待。
京城太大,相府到将军府有好长的一段路,这个马车果真如凌八说的,暖和舒适,不漏一点风,马也是上等的好马,在夜间行走,脚步轻快,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马车微微摇晃,陈醉酒在这样的晃动下,渐渐熟睡,她本来身体就差,时不时就要昏倒,能支撑这么久已是不易。
陈醉酒睡意朦胧中感觉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她还未清醒。外面似乎传来刘耀文压着怒气的声音,她坐起来,困顿的揉了揉眼睛,到了?
刘耀文竟不知道他的下属如此大胆,敢将小酒‘偷’过来!他气急又牵扯到背后的伤,脸色更差了。就在他要训斥凌七时,马车门帘被一只白嫩如玉的手腕撩开。
他带着怒气的声音戛然而止,那人手腕上碧绿的手镯衬得她的肤色更白皙纤弱,让他不禁想覆盖上去好好呵护。
他不自觉的走到马车旁,却依旧不敢信陈醉酒是自愿过来的。
直到一袭长发不做任何束缚的飘出,马车内玲珑剔透的女孩探出身来。
她还眯着眼,神色困倦,忽而看到马车前的男人,剑眉星目,一身黑袍大氅,深邃的黑眸定定看着她。
陈醉酒愣了愣,随后嘴角一瘪,皱着秀眉委屈的扑进他的怀中,“刘耀文,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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