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ly you can conquer me.”
·
·
-
莲雾品种繁多,口感也有所不同,购买时有讲究,一不小心就容易买到口感苦涩的,张真源买到的是“黑珍珠”,甜度高,果肉脆,是查詹幼最爱吃的一种。
她的樱唇在小幅度翕动,去掉果脐的小块莲雾在嘴里咀嚼,被果肉塞满的腮帮子鼓鼓的,像只进食中的仓鼠,莫名可爱,一双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张真源。
“幼……”
“知道了。”
无奈的第二声还未托出,被查詹幼打断。
“我又不是聋子……”
很轻的一声嘟囔,似在怨怼,被张真源完整的收入耳中。
他像没听出查詹幼话里话外的透露出的别扭,手上动作一刻没停,平静的就像以前无数次“投喂”她那样,一如既往的周到贴心。
然而一旁的查詹幼却如坐针毡。
时间大概过去不到半分钟,她的脑海里就已经闪过十几二十条“弹幕”,均以谴责张真源为主。
“又在骂我什么呢?”
冷不丁的,他看过来,查詹幼脸上表情来不及收,被逮了个正着。
不是,这人根本跟她肚里蛔虫似的……怎么自己想什么他都知道!还有没有隐私了?!
“没有啊!我没事儿骂你干什么。”
查詹幼嘴一撅,否认!
又是这一套,屡试不爽,只要她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反正张真源没证据,拿她没办法。
后者却根本不接招,微微扬眉表示理解,虽然查詹幼也不知道他在理解什么。
“那行吧,你快吃,吃完了睡觉。”
他将切成块状的莲雾果肉堆入一个玻璃便当里,放在她触手可及的矮柜上,并放上防止脏手的小叉子,然后取走她方才使用过的眼部按摩仪收好。
“这几天表现不错,继续加油。”
“喂,真把我当小孩儿啊?!”
查詹幼扭头瞪向他,正当她预备说些什么来抗议时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才是理亏的一方,顿时偃旗息鼓,默默躺了回去。
果然,这话还是精准踩在了不该踩的雷区。
“等你什么时候能不随随便便进医院,再说这话也不迟。”
“真正的大人,不会让身边人总这么操心,你明白吗?”
“很早之前我就说过,身体是第一要务,你听过吗?”
“我说的话,你从来不听,所以总那么容易栽跟头。”
“我又不会害你……”
他停下所有动作,看向她的眼睛,望那一汪清泉里骤起的波澜,想说的话又一次从嘴边吞下。
他其实想说,“全世界我是最希望你好的人,我怎么会害你呢?”
可是他的幼幼,什么时候能明白呢?
她是他一手浇灌出来的玫瑰,是他眼中世间最盛大的瑰丽,是他灵魂内核衍生的艺术孤品,就连枝节茎脉都流淌着他的血,供起来还来不及,他怎么不珍惜呢。
“幼幼,我宁愿当时躺在急救室的人是我,站在一旁束手无策的人是你。”
“你不是觉得我没勇气,太懦弱了吗,不是的——”
“是我太了解你了,你拥有一双可以飞向任何地方的翅膀,我不想做束缚你的那个人。”
就像好久好久以前,他们在海边,在篝火旁聚会聊到的那样,什么样的人能跟查詹幼走到最后呢?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由二字在她的人生蓝图里遍及,如果真要选择,她愿意一人终老。
张真源并没有妄图用赤诚之心打动她的想法,比起所谓融化冰山的愚公之义,他更愿意做理想主义的守护者。
“你可以把我当做避风港,及时雨,甚至一个关系还不错但爱唠叨的经纪人,唯独陪伴又分开这个身份,我不能接受。”
“幼幼,我也记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你的行为和情绪牵着走的,按理来讲,时间应该是不短的。”
“我曾经有过对你坦白的念头,但最终我没有。”
因为曾在他大姐的婚礼上,那束洁白的捧花毫无预兆降落在她头顶时,她抓着他慌乱让开位置,劫后余生的笑着说,“Jesus,我可不想结婚!”
她有过一段又一段情感经历,却没有任何人能一直站在她身边,她本就是不愿被这种关系束缚自己的人。
“因为我不想做只能活在回忆里的过去式。”
“不过还好,我发现你这么笨,是离不开我的。”
-
TNT:八万英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