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ly you can conquer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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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美国那边的电话后靳文迦才知道马嘉祺根本没有回纽约,而是在去往机场的路上临时改签,坐上了飞往洛杉矶的飞机。
这事她还没告诉家里那位正惦记着要给马嘉祺紧紧皮的太岁爷,如果他知道自己儿子为了一个女人而抛开家里生意和他亲自铺下的人脉,恐怕会杀到洛杉矶把人遣回国。
但她不告诉马仲誉的原因不是因为害怕马嘉祺,虽然她跟这个名义上的儿子相处的时间很短,但她看得出马嘉祺本质上跟他父亲很相似。
极度追求自由松弛,像匹无缰的野马,不服管也没人能管,一旦给他拴上某种枷锁,他只会疯的更彻底,就跟他父亲年轻时相差无几,只不过后者经历岁月风雪的打磨后不再放纵浪荡,如今才会拥有庞大的家业。
但马嘉祺还年轻,还没经历过那种腥风血雨和商场的厮杀,骨子里的傲气和野性正是最旺的时候,这种心气,即便是马仲誉,也无法直接给他磨平。
就像这次,如果她执意不让他回美国,其实他也是走不掉的,只不过她不愿意强人所难,把马嘉祺逼上梁山,可能后果才会真的变难看。
所以她在通完电话后若无其事的回到饭局包厢内,简单两句解释刚才是工作上的事后又重新加入众人的话题。
这时她突然发现前次也是在这样的饭局上,看起来恬静温柔不怎么说话的席家千金竟变得出奇的健谈,同她父亲还有马仲誉在内的一帮叔叔阿姨有说有笑。
这姑娘一副难得的好皮相,身上散发着不浓不厚的书香气,没什么攻击性,让人感觉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想法,是一朵典型的小白花。
靳文迦知道席家有意让自家闺女跟马嘉祺认识认识,马仲誉在这事上也没作反对,意思很明确,就是可以试一试,所以让她去跟马嘉祺吹吹风。
不过很可惜。
可惜什么呢?作为唯一一个知道马嘉祺想法并且已经见过查詹幼的人,她默默腹诽。
要是席阮跟马嘉祺能成,这天就得塌。
而自愿当这根顶着天的中流砥柱的主人公,自然是不会让这事儿发生的。
因为她得到消息说,马嘉祺已经见到查詹幼了,说不定这会正在哪儿潇洒呢。
靳文迦猜对了,不过事情没她想的那么轻松。
凯迪拉克Eldorado行驶在十号公路,往与圣塔莫妮卡背道而驰的方向开,不过这次驾驶座的人换了,查詹幼则蜷腿窝在副驾驶,额头冒了不少冷汗。
腹部疼痛一阵卷着一阵,她捏紧的拳头抵在肚子前,却依旧保持着形象,即便这样,还是会因过分的痛感而一口口的呼气。
驾驶座的人十分敏感的注意到这一情况,所以频频侧头查看她的状态如何,车开的心不在焉,方才在十字路口甚至差点闯了红灯。
那目光里夹带的东西太多,复杂又熟悉,像是会说话似的,要一股脑把所有隐忍和伪装倒出来。
查詹幼终于忍无可忍了。
查詹幼马嘉祺,看路。
她此刻的音色没平时那么亮了,声调也低了不少,脸色明显发白,连抬眼的动作也做的那么艰难。
马嘉祺对上她清冷的眼,没说话,一秒后转头回去专心看着路,就在错开她视线的一刹,那眸子里涌起浓浓的担忧。
查詹幼又是一声闷哼,垂着头抱着蜷起来的腿,试图以此缓解她无解的经期疼痛。
她吭一声,越忍着,马嘉祺的眉就皱的越紧。
他最后瞟一眼将自己抱住的查詹幼,像看到一只忍痛的白猫,因为不想丢了面子而强制自己表现的不那么严重。
夜色探进他的眸底,压制着心中想把查詹幼揽入怀中的冲动,用平缓的声音安慰她。
马嘉祺:乖,马上就到家了。
查詹幼当时肚子疼的厉害,根本没空分析他话里的“到家”究竟是到他家还是到她在洛杉矶的公寓。
她只觉得马嘉祺那句话好像有种神奇的力量,像温暖的手轻轻揽着她进入一个可靠的怀抱里。
查詹幼马嘉祺,快点...
一滴冷汗从她额前滑落,肚子里仿佛在进行着某种绞痛,她有气无力的冒出几个字。
但是这几个字却重重砸在马嘉祺心中,他没说话,目光盯着前方,一脚直踩油门,连红绿灯的限制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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