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ly you can conquer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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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言,刘耀文将怀里的查詹幼放到保姆车后座,倾身片刻,很快移开。
刘耀文:车上有创口贴吗?
查詹幼怎么了?
刘耀文:你脚后跟磨出血了。
随着整个人的距离拉开,清冽的茶香随之淡去,保留着余香在发间,查詹幼仰头看着刘耀文。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衬衣袖口挽着,恰好露出一截麦色肌肤,十分明显的筋络沿着手臂往上攀升,若隐若现的荷尔蒙因子蔓延,就叫斑驳的树影落在他身上,也仿佛加了层完美的滤镜。
“噢噢,有的有的,车里备着医药箱。”
小叶上前一步,用十分感激的目光看着刘耀文。
“那好,记得处理伤口,就送到这儿了。”
他微微扬起后颈,眼尾缀着淡淡暖光,看着查詹幼光着脚蜷在座椅上,长裙盖着腿部,唯独露出白玉般的脚,大概是顾着听他讲话,自己翘着圆润的脚趾也没发现,正扬起标志性的笑容说道。
查詹幼好,今天谢谢你。
刘耀文点头,不动声色的将余光划过,扬手道别。
本以为这就算结束了,可以各回各家时,刘耀文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在他迈步的下一秒,方才走过的林荫道上迎面而来两道极引人注目的身影。
高跟鞋落地,清脆又有规律,不难听出主人风韵十足的步调。
也的确如此,一袭黑丝绒裹身裙,提着只蛇皮Hermes,利落的短发红唇,精明练达的目光,品味调性十足,便是随便对上一眼,也能感受到那眼里无穷尽的罗网。
而她身旁那位,才更加显眼又毫不收敛。
骨子里带着冲天的野劲儿,与他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就能轻易的感受到那股难以忽视的强烈气场。
短款黑皮衣,被靴子包裹的腿笔直又修长,内衬领口开到胸膛,可以看到明显的肌理,一根简约银链坠着,脖颈处的纹身若隐若现,张扬又肆意。
查詹幼呼吸慢了半拍,不经意对上马嘉祺的眼睛,在那片往日如潋滟春潭的墨色中,只看到了无温的冰棱。
马嘉祺的目光平淡的从她身上扫过,没有多余的一丝神色变化,步履未停。
靳文迦鞋跟落在地上的声响也没停,两人各有各的味道,一个成熟妩媚,一个野性难驯,更像是一对姐弟。
刘耀文折身错开一个位置,挑眉,接着便听到靳文迦的声音。
靳文迦:Lil?没想到刚才没看到你,这会碰到了。
刘耀文:好久不见,Sophia。
靳文迦,查詹幼认得。
帷明旗下第一专栏《杰》的主编,也是娱乐部的时尚总监,常年坐镇纽约总部,刘耀文出道的第一本杂志封面就是她打造的。
只是她不知道这位在圈内有着小安娜称号的靳总在一个月前向帷明递交了辞呈,回国定居,美其名曰“相夫教子”。
她也不知道,这个“子”就是靳文迦身旁的马嘉祺。
显然,对马嘉祺仅有新闻上的了解的刘耀文,也不知道。
然后,两人就心照不宣的想到了一起,但面上不显。
靳文迦:这位…是Chae吧。
她的目光转移到正从小叶手中接过创口贴的查詹幼身上,扬起好看的笑容。
靳文迦:沉诃跟我提过你很多次呢,小天使。
说这话时,她有意无意的瞥了眼旁边的人,又不动声色的移回来。
查詹幼没想到靳文迦会主动搭话,手里举着撕到一半的创口贴,愣了两秒,然后反应过来,跟她聊了两句。
手里的创口贴不难引起注意,一旁沉默的好像不认识查詹幼的马嘉祺,眸光微掠,看到她座椅下的高跟鞋,和被磨破皮的后脚跟。
查詹幼像小猫似的蜷坐在车里,言笑晏晏的跟靳文迦对话,一双明亮的眼睛满是乖觉。
但实际上,这些伎俩只是她用来掩盖一身反骨与脾气的假面。
就像他们初遇时,马嘉祺曾一度认为查詹幼跟那些不谙世事的娇花没什么区别,但后来他才知道他大错特错。
“Lil,我们该走了,一会还要工作。”
刘耀文的助理在两人距离间小声提醒,紧接着查詹幼和靳文迦也结束了交流,随后互相道别。
……
“天呐,没想到靳文迦跟马嘉祺有关系。”
查詹幼贴好两边的脚后跟,整个人放松下来,靠到小叶给她放好的U形枕上,听她激动的八卦。
“完全联系不到一起的两个人呐!不过那个马嘉祺好像挺高冷的,帅倒是很帅,跟车神有得一拼!”
哦?
查詹幼斜靠椅背看着窗外,听到小叶的话,不由挑了挑眉。
你要是知道我跟这俩都有关系,岂不是得炸?
只不过马嘉祺在她这……貌似真的成为过去式了呢。
她也没想到这两人会认识,不过她记得没错的话,靳文迦比马嘉祺大了不少,感情玩姐弟恋呢。
方才在林荫道,她跟靳文迦说话时,明显感觉到马嘉祺落在身上的目光,却怎么也不敢去看他,怕大家察觉出不对。
毕竟都是陌生人了,就应该冷漠一些,不是吗?
何况他现在有了新的发展,倒也不像说的那样离不开她,不是吗?
本来也是各取所需,互相满足欲望的关系,烛火燃到头了就应该分道扬镳。
“送我回去吧,我想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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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Hermes换了只手提,靳文迦接通突然响起的电话,简短交流后挂掉。
靳文迦:我现在要去一趟公司,你爸今晚在茯苓阁设宴,请几位合作伙伴,还有……
还没等她说完,马嘉祺迈步就走,言简意赅的打断了接下来的内容。
马嘉祺:我今晚的航班,回纽约。
他顺着林荫道往前走,朝着不远处停放着一辆机车的方向,没有丝毫停顿。
这个不咸不淡甚至毫不讲理的态度让靳文迦皱起眉,踩着高跟鞋跟上去。
“那就取消,你没必要为了这事跟你爸闹的不愉快。”
在靳文迦说出方才设宴那些话的时候,马嘉祺就知道这顿饭必须有他在场,也知道靳文迦这么说是他爸授意的。
马仲誉想他尽早融入那个圈子的事他自己心里也跟明镜似的,但他从小就没心思跟那帮人周旋。
靳文迦的意思是,他如果不去,他爸一定会生气。
马嘉祺:车队召我回去,没办法,你跟我爸说一声就行了。
“这么突然?你不是特地回来的吗?”
“是因为刚才的事吧。”
靳文迦前后思索了一番,很快抓到了重点。
方才他们一进林荫道就看见了前面不远处的查詹幼和刘耀文,更是从头到尾将刘耀文怎么一路抱着查詹幼看的一清二楚。
难怪……
靳文迦:但是你想清楚,你们因为公司的事闹了那么几次,好不容易缓和了关系,你这么一走,以后怎么办。
马嘉祺:我这次回来不是为了跟他缓和关系,也不是为了接手他的人脉。
他直接忽略了靳文迦的顾虑,也没有被这个持续了大半年的问题绊住脚,三两步走到机车旁,插钥匙上车。
“靳文迦,给你个建议。”
“你现在是马家的女主人,我爸的妻子,你要是想,可以生个孩子来继承他的产业。”
马嘉祺边说边戴头盔,一系列动作行云如流水,最后摸上把手,又侧头看着靳文迦。
“我,绝无二话。”
话音落,他抬手扣下面罩,打火,几乎是一次呼吸的时间便骑着机车驶离。
声浪在林荫道间轰响,车子所过之处扬起尘风,久久回荡。
靳文迦站在原地看着马嘉祺远去的背影,冷不丁的开口,“臭小子。”
她知道马嘉祺这次回来是为了刚才那个她第一次见的丫头,也知道他对人家有意思和他们的一些故事。
但她没想到马嘉祺竟然为了那姑娘这么大费周章,还不惜忤逆他爸的意思。
可是她这个旁观者看的一清二楚,查詹幼这姑娘,可没那么容易被谁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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