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和刘耀文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刘耀文:哥,你在瞎说什么啊?
刘耀文:你少开玩笑了,不能拿这种事闹着玩的。
喉结滚动,丁程鑫不自在地咽了口唾沫,略显苍白的嘴唇嚅嗫半天哑口无言。
马嘉祺:阿程......耀文......
马嘉祺也一时难以接受。
安顿好宋亚轩之后,丁程鑫默默把他们带到了阳台,贴心关上隔断的隔音玻璃门。就在刚刚,丁程鑫说刘耀文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他的弟弟是宋亚轩。
小区里那座假山上流淌的细小水流早在入冬前就提前干涸,皑皑白雪盖满苍翠的四季青,马嘉祺看着寒风中微微战栗的丁程鑫,那人似乎在说些什么,他只看见白茫茫的雾气在空气里团了团又散开,一切都空洞。
刘耀文突然拽住丁程鑫的手腕,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恳求。
刘耀文:哥,求你了,告诉我这只是你一时兴起,你只是想逗逗我对不对?
刘耀文:哥,你说话啊?
丁程鑫整张脸埋进黑暗里,只有眼睛晶莹剔透。
他一点点攥开刘耀文的手。
丁程鑫宋亚轩是我亲弟弟,我们身上流一样的血,我们一样有不可避免的缺陷,刘耀文,你听清楚了吗?
抬起头,那张平静如湖面的脸庞上满是泪痕。
丁程鑫你应该是不知道的,亚轩一直闻不到信息素,分化以后也是,他连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儿的都不清楚。
刘耀文:哥!
马嘉祺:耀文!
丁程鑫的信息素有些失控了,刘耀文也好不到那儿去,空气里剑拔弩张起来。
刘耀文早就拽住丁程鑫衣领。
刘耀文:马哥,我们的家事你还是别管了。
在马嘉祺印象里一直傻乎乎的小狗突然变得固执又陌生,带着生人勿近的戾气。
丁程鑫无力地耷拉着眼皮,像是卸下重担般从肺腑叹口气。
丁程鑫都无所谓了,你陪陪亚轩吧。
丁程鑫我......
丁程鑫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你道歉,耀文,对不起。
多没劲的人生啊,连平安顺遂都难实现,规规矩矩地光鲜亮丽,中不溜秋地上班下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再也不能把重心放在热爱的事业上,那明明是他千方百计求来的工作,怎么就突然没那么热烈了呢?身边的事实在太多了,一件接一件压得丁程鑫喘不过来气。
他太想要所有人的圆满和快乐,却忘了自己只是个普通人,普通人可以欣然接受一两个出其不意的打击,但不能总来这些刺激,丁程鑫终于意识到他太年轻,太过理想主义,他曾经以为一切都有答案,所有的障碍都能解决。
刘耀文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回荡,他透过阳台雾茫茫的隔断玻璃门望不清宋亚轩安静的脸庞。
那场异国他乡递出的伞似乎挡不住这场大雪,宋亚轩依旧在低头哭泣,而他定在原地始终迈不出一个脚步,还以为亚轩短暂地回归意味着春天慢慢来临——
可冬天从未结束,他们还没得救。
刘耀文松开手,胳膊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他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殆尽,像行尸走肉也不为过,所有的都那么不真实。
他明明不是个悲伤的人,却听见寒风在骨缝里悲怵,浓稠的泪水发狂,高调宣告他拥有的所有就要离开了。
他付出真心的爱人,他永远喜爱的哥哥。
短短二十几年到头来全是虚幻和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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