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次品

妈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味道，或香甜，或苦涩，或温馨，或凛冽，她说等长成大人就能真正认识这个世界。

信息素为主导的第二性别世界里，靠着每个人身上独特的气味去分辨是约定俗成的事，信息素比面容识别之类的更有说服力。少部分人未分化之前可以区分一部分浓烈刺激的味道，大部分人则是在分化完成后才能拥有这样的能力，极少数天赋异禀的能力者能区分相似信息素之间关于浓度和级别的不同。

宋亚轩属于第四类——闻不到任何气味、无法感知世界的残次品。

刘耀文：宋亚轩儿，那个……

黑乎乎的客厅里只有电视屏幕闪着忽明忽暗的灯光，宋亚轩在马嘉祺的一众沙雕玩偶里随机挑中只狗狗抱在怀里，专心致志地看丁程鑫早年的饭制纪录片和他刚出道那会儿的采访。

刘耀文：轩轩……

宋亚轩：丁哥……

刘耀文发现自从宋亚轩在节目里对他哥当众高调“表白”过后就有些不太正常。

比如痴迷于和丁程鑫打电话，上厕所这种小事都得报备，又或者是一天能和丁程鑫约四五顿饭，跑别人家比回自己家还勤，如果说这些姑且可以当做他太过想念自家偶像的补偿行为，那半夜爬起来非要睡马嘉祺和丁程鑫中间是咋回事？

在马嘉祺每次和丁程鑫快进行美好交流的关键时刻被打断N次之后，一些要强的alpha终于向他的弟弟下达正式的通知，严禁宋亚轩晚饭之后到他们家溜达。

马嘉祺：我和阿程不是给你俩买了套小公寓嘛，好歹隔了个马路牙子，咋又来了？

马嘉祺拢了拢睡衣，慵懒地抓了把头发，随意撑在门框上，对这俩半夜闹出的动静有些许不满。

他不要紧，只是丁程鑫最近排练得狠，某些方面需求也莫名大，工作处理完以后基本是在床上度过的。

刘耀文：马哥——

刘耀文摊摊双手表示他这次也没太明白宋亚轩的小世界里在运行什么机制，他只能陪着。

直觉告诉他宋亚轩并不像现在看起来这样乖乖一大只温润无害，仿佛有颗炸弹随时会引爆，而且他不知道爆点在哪儿，有种即将溺毙又被托起的煎熬。

马嘉祺招招手，把刘耀文招呼到浴室。

马嘉祺：你们吵架了？

刘耀文：……如果上周我们去吃烤肉我吃掉最后一块肉算的话。

马嘉祺：……

马嘉祺：不算。

刘耀文挠挠头，一脸踌躇。

马嘉祺：想问什么？

马嘉祺立刻看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这小孩儿和丁程鑫最大的区别就是有事摆在脸上，喜怒哀乐都清楚。

刘耀文：马哥，我想了解关于宋亚轩的一切。

马嘉祺视线集中在洗手台的一小块水渍上，陷入沉默，许久，他对上刘耀文探寻的目光。

马嘉祺：你不是已经很了解他了吗？

刘耀文：我应该是了解他的，轩儿他有很多奇思妙想，对音乐、对生活都有独特的见解和对待方式，他很喜欢小狗，但是怕照顾不好一直没敢养，他不能吃太辣，他怕黑，怕突然大叫的东西，所以不敢去鬼屋……

刘耀文断断续续地说起许多和宋亚轩有关的，但这些远远不够。

刘耀文：可是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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