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男人捧着一把紫色鸢尾,盯着墓碑上笑得温婉的女人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放下花束。
严浩翔:你没资格祭奠她!
严浩翔厌恶地将花束踢开,生怕这个人带来的东西打扰母亲的清静。
严谨宁:小严,当年是我对不起阿苓,但是…
他和他一般高,严浩翔拎着他所谓父亲的领子,胸膛上下起伏,恶狠狠地打断他。
严浩翔:少在这儿假惺惺的,你不配!
严谨宁:回家吧,只要你和小媛好好过,我的所有都是你的。
严浩翔不理解,明明是他辜负母亲,明明是他害死母亲,为什么他能心安理得地站在母亲墓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松开手,他质问。
严浩翔:家?
严浩翔:您说的是我妈骨灰还没下葬您就把您的情人带回来的那个家吗?
严浩翔扭过头把视线集中在墓碑上那行小字,不愿意再见到那张脸,母亲名字前头刻着“爱妻”,他觉得刺眼极了。
严浩翔:我不想在我妈面前闹得太难堪,请您离开,回您的家。
严谨宁自然注意到了另一个人,几米开外年轻的男孩同样捧着一束紫色鸢尾,他静默地伫立在那儿,安安静静地看着这出闹剧。
那应该就是贺峻霖了。
严谨宁:你也不想身边人受到伤害吧?
严浩翔不动声色。
严浩翔:你觉得这样能要挟到我吗?
严浩翔:我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狠厉,阴鸷,拥有不顾一切的决心。
严谨宁:那他呢?也属于“大不了”?
严谨宁:小严,我教过你,商人无利不图。
拳头紧了又松,严浩翔顺着严谨宁示意的方向望过去,和贺峻霖的目光在须臾间相汇。
他释然。
严浩翔:我和你不一样。
严浩翔:他和你也不一样。
严浩翔:他真心实意地对我,心里有我的一块儿位置。
利用和真心,严浩翔感受得到。
他招招手,让贺峻霖过来。
贺峻霖:阿姨,我来晚了。
俯身放下那束花,他才分半分心思在严谨宁身上。
贺峻霖拿出圈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那套,体面得很。
贺峻霖:您好,您应该对我了如指掌,我不用自我介绍了吧?
严谨宁:据我所知,你不久前才做了大手术,差点下不来台,天气凉,还是穿厚点好。
贺峻霖眼神冰冷,表情没有一丝松动,他主动挑明。
贺峻霖:对,刚割完腺体没多久,废人一个,承蒙严总关心。
严谨宁这是在提醒严浩翔他做的那些疯批事,提醒他自己有多卑劣,有多无耻。
严浩翔:冷吗?
贺峻霖:有点。
严浩翔把他的围巾往上拉了拉,和他十指紧扣。
严浩翔:我妈看到他应该会很高兴,下次再来的时候说不定会跟我们说新年快乐。
严浩翔拥有了莫大的底气。
严浩翔:爸,你呢?
严谨宁被这一声“爸”惊得不轻,他觉得口舌都生了锈,吐不出一句话。
严浩翔:我只是你的工具和可得的利益,和张氏的联姻能让你从中获利多少呢?
严浩翔戳穿他。
严浩翔:为了维持“好丈夫”的角色费了很多心思吧?你的另外一个好儿子虎视眈眈吧?
严浩翔: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贺峻霖把严浩翔和他紧扣的手一同揣进大衣口袋,漫不经心地勾勾嘴角,微微一笑。
贺峻霖:如您所见,我们一无所有,您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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