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肋拱窗口和宽广的穹窿,比利时的教堂里,身着长袍的天主教信徒手捧鲜花施布祈祷。
本来丁程鑫该挽着马嘉祺的手臂,但此刻他们十指紧扣入场。
“Abandoned by the secular people, please hold each other's broken soul.”
居然贴心用英文祈祷,丁程鑫还以为会是一串完全不能理解的荷兰语,低沉的呢喃回响:“被世俗遗弃的人,请握紧对方破碎的灵魂”,平时他可能会觉得矫情,但今天对他来说意义非凡,于是他握马嘉祺的手更紧了些。
丁程鑫还好上学没偷懒,不然听不懂,今天就算稀里糊涂过去了,那我肯定会不开心。
马嘉祺认为他们是很默契的,好比现在他懂得丁程鑫是因为紧张而开始转移注意力。
马嘉祺:笨蛋阿程,要不要……
丁程鑫斩钉截铁。
丁程鑫不要,我不要。
马嘉祺顿了顿,急切地拉着丁程鑫转身。
从这儿出去,沿着两排座椅中间的地毯,只要迈开步子跑,那至少今天他们完全自由。
要是丁程鑫不愿意,那他们就一起逃。
丁程鑫马嘉茄!
丁程鑫一把把人拽回来,坚如磐石般定在原地。
好家伙,他家小马这是干嘛?上演什么落跑alpha戏码吗?
马嘉祺:我带你走!
马嘉祺:快!阿程!我准备好了!
丁程鑫奖励他一顿暴栗,甩开手忍不住叉着腰生气。
丁程鑫你想去哪儿?不想结直说!
马嘉祺:嗯!我们一起走!嗯?
热血上头的马大影帝被这丁大影帝这雄厚的一嗓子喊出激动的心境,他眨巴眨巴眼睛反复确认。
马嘉祺:真的!?
马嘉祺:确定吗?
丁程鑫的意思是答应了?!是要和他确认关系吗?!
丁程鑫好啊马嘉祺茄,主打不负责,玩儿始乱终弃这套是吧!?
到了比利时,领证不需要白衬衫,不需要民政局,没有九块九的证件照,没有喜糖和喜酒,没有宴席和高朋满座,甚至他们没来得及穿上像样的西服,但是既然走到这儿了,那就顺其自然,丁程鑫认定马嘉祺这个人就没打算放手,现在不走这些程序,以后也是要走的,那提前一点也无妨。
一路忐忑,一路给自己做心理准备,马嘉祺这狗居然是一路准备着带他逃?
马嘉祺秒变委屈。
马嘉祺:你说你不要……
丁程鑫我是说我不要走!
丁程鑫我看你就在床上不像块儿木头!
马嘉祺:嘿嘿,那就是说我们算合法了对吧,是这个意思吧?
丁程鑫……
好像也不能责怪马嘉祺,是自己的不坚定影响到他,丁程鑫觉得理亏,抬头见马嘉祺傻乎乎的,眉梢上扬只顾着乐,他好脾气地温柔以待。
丁程鑫是,我们合法了,马嘉祺和丁程鑫合法了。
比利时的教堂婚礼一般早上八点左右举行,新人举行完仪式后签订一纸契约就算是正式合法人,接着才是邀请亲朋好友相聚庆祝,负责的牧师也是第一次接到临近黄昏才紧急举行仪式的新人,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隐约觉得不太友好。
于是他上前用不太流利的英文给出善意提醒。
牧师:Guys, marriage is voluntary.
牧师这是在告诉他们婚姻关系要取决于自愿,于是马嘉祺猴急。
马嘉祺:yes,we do!
牧师:……
他转向丁程鑫再次打算开口询问意愿。
牧师:how about you,boy?
似乎丁程鑫比马嘉祺更激动,他脱口而出。
丁程鑫yes,we do!
牧师:...fine.
随行翻译升到嗓子眼的心又放下去,还好这俩少爷没真的逃,不然出了岔子回去没法交代。
......至少契约算是成了。
同样身为打工人,礼貌礼貌吧,翻译微微鞠躬,用荷兰语真诚致谢表达歉意。
随行翻译:Voor u een gedoe. Dank u.
牧师怪异地看她一眼,懒得领情,蹦哒个英文单词算作回应。
牧师:fine.
随行翻译:......
蓄着络腮胡的老头摇摇头,默默在契约上盖章。祝福新人是真的,头次遇到怪事也是真的,这工作真是越来越难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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