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镇住张经理

这间办公室很明显也是张利民的个人办公室，墙上还有他和别人合影的照片。办公室里最抢眼的要数一个巨大的博古架，上面陈列着许多瓷器和工艺品。

门一开就看到一个保洁小姑娘正在擦拭博古架。由于门突然被打开好像吓了她一跳，差点儿把手边的青花瓷瓶碰倒，她赶忙把瓷瓶扶住。张九南一个健步冲进去压着声音数落小保洁：

张九南：都跟你们说多少回了？给我小心着点儿！这可都是张总的宝贝，真给摔了你能赔的起吗？！到时候张总都能把我给撕喽！

虽然办公室很大，张九南声音也很小，但足够被栾云平听了个满耳。进门后高峰和曹鹤阳落坐在了会客沙发上，栾云平则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明显属于张利民的老板椅上，并且还舒服的往后一躺，腿直接搭在了桌子上。顺着张九南数落保洁的位置，栾云平冷眼观瞧，视线扫了一遍博古架，摇头叹了口气。

张九南转身看到栾云平的姿势，着实吃了一惊。看这作派，心道不好：这还真是个难对付的主。

张九南：这位先生？您…抽根儿烟？

张九南讨好似的上前搭话。

栾云平瞥了一眼，轻蔑道：

栾云平：我不抽这么次的烟。咳…咳咳咳…咳咳…

张九南：那我叫人给您三位泡茶。那…还没请教，您是？

张九南小心翼翼地打听。

栾云平：你算个什么东西？！什么都敢打听？叫张利民来！

栾云平瞥了他一眼，闭上眼睛，语气却咄咄逼人。

张九南：那您稍后，我们张总开完会就过来。

张九南在一旁暗暗替自己担心。通常他们就是领着债主子在办公室耗着，耗到天黑了，等不到人，债主子自然就愤然离去。但现在这个场面，怕是今天不好收场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栾云平睁开眼看了看表。

栾云平：来，你过来。

栾云平冲张九南招了招手，自己也站了起来。左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绕到桌前，悠闲的靠坐在桌上。

栾云平：你们张总…怎么还不来？没拿我们当回事儿，是吧？

待张九南走到跟前，栾云平拍了拍他的胸口，凶狠的眼神让张九南觉得自己快被盯穿了。

栾云平：高老板有耐心，我可没有。

云平说完接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枪来，上膛开枪一气呵成。张九南没看清动作，只听到“啪”的一声，博古架上碎了一支花瓶。

来不及思考，只听到栾云平接着冷冷的说：

栾云平：不管他现在在干什么，从现在开始，我每数十个数，就开一枪。左右是钱要不回来，不如就让他也赔点子利息，让他自己掂量着办吧。

虽然栾云平给高峰和曹鹤阳打过预防针，无论自己做出什么举动，说出什么话来，叫两人都不要阻止，只需要配合演戏。但坐在沙发上看戏的两人还是被栾云平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然后就只能在心里默默鼓掌。特别是曹鹤阳，他宣布，从此栾哥就是自己的唯一偶像。什么烧饼，一边儿待着去吧。

栾云平：十…九…

栾云平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张九南：您，别～我去叫…叫张总～

张九南被刚才的枪声吓得不知所措，没功夫考虑张总的花瓶碎了怎么办，他只想赶紧离开这间办公室。

栾云平：八…七…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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