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虽是没有重伤之前那么健壮了,但毕竟还一直在做任务。以栾云平的正常臂力,对付一个醉鬼还绰绰有余,甚至是比自己高半头的高峰,来个公主抱也绝不是什么难事。
可现在栾云平右臂不敢用力,只能左臂使劲扶着人,用全身的力气支撑着大于自己体重的力量压在肩头,几乎是背着人拖着往前走。虽是前行的相当艰难,可还是更担心人是不是难受。
栾云平:吐出来好点儿没有?
栾云平轻声询问。
高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栾云平的问话,把头凑过来,轻轻一歪,直接靠到栾云平的头上来。
高峰:阿栾,你别把我…当成醉鬼了…好不好?我没醉…
话虽这样说,可分明字字都透着醉意。
栾云平:好,你没醉。
栾云平也只能哄着人答应。
终于走到了别墅门口,可高峰却突然压着栾云平往下栽,直接靠着自家大门坐到了地上。栾云平也是筋疲力尽了,只好陪着人在门口坐着。
高峰:阿栾,你知道吗?他从来…就没把我…当回事!他只知道…给我…制造麻烦!为什么?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高峰热切的目光不明所以地在阿栾的脸上游走,像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栾云平并没有太多安慰人的经验,更何况是一个说不上神智清不清楚的醉鬼。凉风打得栾云平不住的咳嗽,冻得他直哆嗦。可他也只是赶紧伸手去帮高峰把西装外套披好,心疼的把人揽在怀里,试图能给人一点安慰。
高峰无知无觉的继续倾诉着,甚至眼中喷出了令栾云平不知所措的泪花。
高峰:我妈走了,弟弟我…也找不到,我这些年…就做了…这么点儿…研究,他也要…过来…往我身上…泼脏水…
栾云平用自己冰凉的手轻轻拭去高峰的泪痕。看着人绝望的目光,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自己在车里做的那个噩梦。忍不住更加担心高峰的处境,忍不住揽人在怀的手又搂紧了几分。
高峰: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已经…有那么多…儿子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为什么啊!呜呜…呜呜呜~为什么…呜呜呜…
高峰一头扎进人怀里大哭起来。
成熟稳重的高峰突然变得脆弱柔软,令栾云平猝不及防。从前困于腥风血雨之中,在最残酷的行当,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人人都看栾云平总是一副冷若冰霜模样,出手果决,叫人胆寒。可其实他最是一副菩萨心肠,处处推己及人,事事替人着想。
哭泣的高峰让栾云平的心化成了一滩水,这水几乎要涌出眼眶。
栾云平: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栾云平轻声在人耳边安慰,甚至声音有些颤抖。手在人脑后顺着发丝来回揉搓努力抚慰,甚至整个身体都在轻微摇晃,就像是在哄着小猫咪入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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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终于把人弄回了卧室,可高峰就是不肯上床,坐在地毯上倚着床边,死活不肯起来。栾云平怕人夜里难受,又忙活着给人灌了一碗醒酒汤。此时伤口的痛感已经开始钻心,受伤经验丰富的栾云平知道很可能已经有些感染了。渗出来的血已经开始侵略到衬衣的衣袖,但显然他现在走不开。照这个架势,今天很可能没机会跑出去换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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