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灼喉,酸涩了眼眶。栾云平也曾是个好酒量的主,可他从不与外人对饮。只是每每跟师父谈天说地时,师徒二人一夜把酒言欢,直到天明。两人具是毫无醉意,却也可尽兴而归。那时的他又怎会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失去师父的庇佑,也会被逼迫到如此境地?!
从前喝了那么多的酒,哪次都不比今日,流入心田,痛彻心扉。往事涌心头,和着绝望中不能流下的眼泪随着酒一并吞下,入了愁肠,直烧到心房。
辣喉的酒第一口下去便呛得人十分难受,可栾云平只能强压着咳意。憋足了一口气,由着那酒灌进喉里,流进胃里。具是穿心的辣,却不能停,更不能吐。
一瓶酒很快见了底,栾云平最后一口酒也成功呛进了气管里。咳得他头昏眼花,几近断气。双肘艰难撑在桌上,强迫自己不能就这样倒下去。他不知道小孩儿在一旁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已经要哭出声来。
终于平息了咳嗽,只是压制下去的咳意还在喉间不断瘙痒着。费力的喘息中,心脏也逐渐开始疯狂地撞击胸腔。此刻他只想赶紧结束这场刑罚,带着孩子赶紧离开这里。他不愿意像小丑一样表演结束就倒在这里,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全身的脏器都传来密密麻麻的灼烧感,他伸手握住了第二瓶酒,却感觉到手腕被人压了一下。
飞哥:缓缓再喝,不催你~
是飞哥在耳边低语。
你不催我,可我哪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呢?万一没喝完就倒下了,那刚才不也白喝了吗?孩子又该何去何从呢?
栾云平:谢飞哥,我再敬您!
栾云平迷离着眼神举起酒瓶来又一股脑灌进喉中,这次仿佛顺利异常,栾云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喝醉了。他从没醉过,但他只觉得眼前恍惚间卷起层层迷雾,耳边的嗡鸣声时远时近。他还是没忘了确认这瓶酒是否彻底喝完了,他甚至仿佛听到有人在为他鼓掌。
可他没听清别人在说什么,他只是努力的望向飞哥,身体难以自抑的颤抖着,只想着伸手努力去握住小孩儿的手腕。他只不过想赶紧离开这里,可转身的瞬间他觉得胸口传来一层重过一层的剧痛。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脸色和唇色都白的吓人,他不知道他此刻沉重的喘息间已经传出了尖利的哮鸣声。
他费力的挺了挺脊背堪堪迈出了一步,却被胸中猝不及防的痛意再次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就这样冲着门直直单膝跪了下去,而突变的体位却也让小孩儿正好能靠在他的怀里。
胸腔里热意翻涌,喉咙间的堵塞感迫使他忍不住咳了几声,可每一声竟都带出一口鲜血出来!他下意识的一只手去捂住孩子的眼睛,将孩子扣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可窒息感逐渐开始剥夺他的意识,没撑多久栾云平便倒在地上,震荡间他闷咳了几声,又呛出几口血来。
飞哥:阿伟!送他去中心抢救!
飞哥发了话,房间里终于骚动起来。只是话音未落,栾云平就开始抽搐着往外呕血,零星的血沫溅到孩子的脸上,和着孩子滚烫的泪水往下流,将小孩儿吓得面无血色、不得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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