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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听筱贝讲了许多他和栾哥在Y国时的生活细节,震惊之余更是感叹两人相依为命的不易,感叹阿栾的善良和坚毅。种种琐事令高峰思绪万千,心中更是心疼得紧。
高峰:你们相遇的那天居然是…
高峰惊讶的发现,阴差阳错之间,他和阿栾的生日成了同一天。他本想将筱贝引至轻松些的话题,谁想到却引出来一个“晴天霹雳”。
高筱贝:是,那天是您生日。我那天就是很想你,想去找个地方给你打电话,可我身无分文。而且跑出来以后,我又不敢跟家里联系了。谁知道晕在路边,就被栾哥捡了回去。
高筱贝自揭伤疤怎么可能好受?可他表现出来的只是内心感受的冰山一角,看上去有些淡淡然。
高峰:为什么不敢跟家里联系?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听你栾哥说你一直不肯说出身世,可是明明我和父亲与你配型成功的几率很高。是因为…父亲吗?
高峰知道弟弟从小不受父亲待见,想必心中是有怨恨的。
高筱贝:哼,父亲?他配吗?!他不会救我的,即使配型成功,他也不会救我的。
高筱贝还是用最冷淡的口气,说出了最伤心的话来。
抬眼看到高峰疑惑的表情,苦笑一声。
高筱贝:您一定不知道吧?当年,我根本不是走丢了,而是…被他送走的~
此话出口,声线微微颤抖,筱贝也终于隐约露出些狠厉的神情。
高峰:你说什么?!
高峰如难以置信,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浑身发麻。
高筱贝:大概老管家都不知道这事儿,他确实一个转身的功夫,我就被人捂着嘴抱走了。也许那些人觉得我还小,听不懂,所以聊天也不避着我。在车上听他们聊天,我才知道我是被父亲当作顺水人情随手送给了他们的老大。后来他们又几经辗转将我贩到了Y国。如果不是栾哥拼了命的把我领回家,我现在,早就客死他乡了。
高筱贝的脸上浮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可看在高峰的眼中只觉得心里好疼。
兄弟俩聊了不短的时间,看筱贝也累了,高峰安抚了一阵子便安排筱贝休息。等筱贝睡下了,又跟看守的医生交代了几句,高峰便悄然退出了筱贝的病房。
在医院的走廊轻轻踱步,高峰的心里乱极了。他难以想象当时年幼的弟弟是如何怀着绝望的心境被贩卖到的异国他乡,途中又受了如何的折磨和凌辱。他更难以理解,自己的父亲又是如何忍心,将自己年幼可爱的小儿子,当作玩物送给他人随意处置。
高峰虽然跟父亲的关系并不融洽,也在这段父子关系当中受尽了心理上的折磨。但他一直只认为父亲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老顽固,从没觉意识到父亲是一个如此冷血狠心的人。筱贝的话绝无虚言,可一时间他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小四小腿骨折,正在恢复。其实伤的并不严重,原本可以回家修养。可他和烧饼都放心不下栾哥、筱贝和高老板,于是两人索性就直接在医院住下了。高峰在医院里游走,一直走到了小四的病房门口。犹豫再三,高峰觉得还是给筱贝治病更加重要,于是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高峰:喂?爸…
这声“爸”似乎非常难以叫出口,从前就很少叫,此刻显得更加难以启齿。
高翰卿:小峰啊?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有事吗?
电话那头的父亲似乎很是轻松,能听到隐隐约约有一个女人娇嗔的说话声。
高峰:我找到浩浩了。
高峰刻意停顿了两秒钟,没有等来父亲任何的反应,便直奔主题。
高峰:可他得了白血病,我想咱俩都做一下配型,也许可以救他。
高翰卿:噢,这样啊。那你明天来我这儿一趟,咱俩当面谈吧。
电话里的父亲语气冷淡,没有惊讶,也没有喜悦,没有任何情绪。
高峰:行。
高峰挂了电话,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脑海中忽然映照出阿栾那晚浑身是血的倒在他的怀里,满心担忧的撑着最后一口气提醒他,叫他小心他爸。可他当时被阿栾那一大口鲜血喷的丢了魂,对阿栾的担心和紧张占领了大脑,完全没来得及去考虑那句话的意思。现在想来,细思极恐。
高峰一屁股摔坐在了走廊的长椅上,失神般的望着走廊的尽头。直到瞳孔里撞进一个人快步走过来,停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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