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楼道口里,宋鱼满脸纠结地站在门口,她看着漆已经快掉完的土黄色木门和歪歪扭扭贴着的福字,抬起手却迟迟不敢敲下去。
宋鱼低头望了望手表,时针正缓缓指向七,她叹了口气,下定决心般的敲了敲门。
轻叩三下之后,仍是一片寂静,宋鱼暗自数了数时间,又隔一段时间再敲。
一阵急促不耐的脚步声由远到近,带着拖鞋摩擦地板的轻微刺耳声,土黄色的大门被打开了。
宋鱼抬起头,门内站着一个方圆脸,眉毛斜画快要飙到太阳穴上的中年女人。
宋鱼婶婶。
刘玉梅:哟,大小姐还知道回来呢?
中年妇女柳眉一竖,阴阳怪气的语调在老旧的格子楼里反复回荡,谁又知道会不会飘到哪个爱听八卦的长舌妇家里。
宋鱼低下头,满脸抱歉道。
宋鱼对不起,今天因为有些事情耽搁了。
刘玉香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没好气地转过身去走向客厅。
宋鱼脱下鞋子,将鞋小心翼翼地摆放在门外,然后打着赤脚走进客厅。
宋鱼走到客厅,只感觉脚下全是一些油腻腻的东西,她强忍着不适,打算去餐桌上吃饭。
刘玉梅看见宋鱼往餐桌走,抓起一把瓜子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边嗑瓜子边将瓜子壳吐在地上。
刘玉梅:这么晚回来,家里已经没饭了。
宋鱼的脚步顿住,然后了然地转过身往阁楼的方向走。
刘玉梅决心要给宋鱼教训,又怎会让她轻易离开,她翘起二郎腿,悠哉游哉道。
刘玉梅:这客厅这么脏,宋鱼你打扫打扫再回房间。
宋鱼放下书包,任劳任怨地拿起了厨房里的扫把和撮箕,因为一整天没有吃饭,她的脸色看上去有些发白。
再忍耐忍耐,等赚到了足够的钱,她就能离开这里了。
刘玉梅看着宋鱼干活的样子,心中暗爽,连带着嗑瓜子的速度也快了起来,不一会儿,刚被宋鱼扫干净的区域又重新堆积出新的瓜子壳。
原本白净的瓷板随着主人的不爱惜早已变成了擦洗不干净的米黄色,看上去脏脏的。
刘玉梅盯着她家米黄色的地板,突然觉得碍眼极了,停下了往地上吐瓜子壳的举动。
刘玉梅:你等会扫完地就把这地板擦擦,看上去脏死了。
宋鱼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和她多言语,自顾自地扫着地。
刘玉梅冷哼一声,懒洋洋地从沙发上起来,端了杯牛奶进了宋言房间。
宋鱼见她离开也没停下手上的动作,她要快点干完这些活,然后去学习。
等她搞完卫生后已经是八点二十了,宋鱼直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拿起书包走进了拐角的杂物间。
这是一个不到四平方的房间,里面塞了一张小小的木板床,足够宋鱼的日常休息。
宋鱼放下书包,张开手臂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应为肚子太饿了,她感觉心里空空的。
刚想和父母打个电话,就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通知。
林华南:阿鱼,在叔叔家过得怎么样?
宋鱼一听见母亲温柔的声音,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人总是那么奇怪,即使独自在外受了委屈也不会伤心,可是一旦听见了自己想念的人传来的安慰,一下子就委屈得不得了了。
朴灿烈:甜心秘书哪里逃?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