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Yes Or No（5）

“姓名。”

“余晴。”

“年龄。”

“20岁。”

“说说吧，你都做了什么。”

“我杀人了，我杀了四个人。”

坐在审讯室的女孩颓废地靠在座位靠背上，双眼充斥的血丝和眼底的一片乌青都证实着她已经许久没有休息的事实。

相比起第一次见她时，女孩的短发早已长成了长发但原本的乌黑光泽却消失不见，不知是不是因为杀人之事在困扰着她。

夏至为什么杀了他们？

余晴：因为他们抄了我的东西。

“因为他们抄了我的东西，我讨厌别人随随便便拿走我的东西，我警告过他们了。”

听到余晴的回答夏至猛然一愣，这是分明她电影剧本里的台词。而对面的女孩披散着黑发杂乱的发丝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只让人看清楚她的半边情绪却无法洞悉她的内心深处。紧接着余晴自顾自地说出了她杀害四个人的时间及细节，而这些和尸检报告完全温和，可令夏至想不通的是余晴为什么要把作为关键证据的剧本交给她，又为什么突然来自首。

走出审讯室的夏至低着头心情有些许沉重，她在岗这么久，看过了那么多死者、嫌疑人、凶手，她原以为自己能够坦然接受一切都案件了。但她突然发现，那个她曾是视为拯救过的女孩好像偏偏因为自己的拯救落入了更深的地狱。

张真源：烫烫烫！

夏至啊！对不起对不起。

张真源：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病床上已经恢复了些力气张真源被水壶里的热水不偏不倚地烫到了手指，而正好轮到今天来探望的夏至就是那个罪魁祸首，最终还是张真源的喊声拉回了她飘远的意识。夏至手忙脚乱地把水壶放到桌子上，赶忙拿纸帮人擦掉溅到手上的水擦干净。

但是一系列慌乱地举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更别提本就善于观察别人的张真源。

张真源：因为新案子？

夏至嗯……

夏至你还记得余晴吗？

张真源：那个可怜的女孩子？

夏至嗯，她杀了四个人。

出人意料地夏至红了眼眶，她试图用自己的八字刘海遮住已经略微明显的眼眶泛红，安慰似的张真源轻轻伸手捏了捏她的指尖，感受到指尖上的些许温暖夏至调整好情绪开始和张真源讲述关于余晴的案子。

张真源：但是这一切太顺利了不是吗？

等到讲述完余晴的案子病房里沉默了几分钟张真源突然发出了疑问，可听到张真源的问话的夏至却愣住了。

就像张真源说的，一切都太过于顺利了。

发生杀人案第二天早上，学校还没来得及压下消息就被人匿名举报，看见男友尸体之后哭得梨花带雨都余晴，在自己临走时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被遮掩，交给自己的电影剧本以及和剧本一样走向的杀人手法，甚至连自首都和剧情里一模一样。

夏至突然反应过来，这一切好像都是余晴计划好的一般。

夏至你的意思是！

张真源：故事还没完。

夏至难不成还会有人被害？

张真源：不，但是你觉得她真的会这么轻易就自首了？

一个女人，费劲心思写了好了电影剧本案件中的相同案件，然后又和剧情走向完全同样的发生了现实里。

张真源：虽然我现在没办法帮你做一些实质性的帮助，但是你一定要做好准备，这个电影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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