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还挺好的,陈天润睡了片刻之后就着月光偷瞄趴在自己床边上累的睡着的左航。
“还不睡吗?”左航闷闷的声音响起,吓得陈天润心虚的赶紧闭上眼睛。
左航有点好笑的撑起头看着陈天润,手玩弄着陈天润没有受伤的手。掰开捏着床单的手指,强迫他和自己十指相扣。感受到那手猛然一颤,有些好笑的捏紧了手。
“睡不着就别装了。”
四下一片寂静,只有陈天润微微发颤的繁乱的呼吸。左航轻轻一笑,撑着陈天润的枕边,欺身凑到他耳边说:“阿润要是再装,我可要亲你了。”
炙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陈天润不知不觉中红了耳廓,依旧孩子气似的不肯睁眼。
下巴被人轻轻固住,嘴唇沾上一片柔软。陈天润一颤,努力平复着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真的在熟睡。
额头,嘴角,鼻梁和下巴陆续沾上炙热的湿软,耳边是左航轻轻的一笑,随即他说:“演的挺好,阿润你真的不想和我试试吗?”
陈天润此刻很想点点头,但是演戏要演到底。他保持着一动不动,他能感受到左航炙热的呼吸,有力的心跳。同时,左航也能感受到他乱糟糟的呼吸和心跳。
此刻的他们融为一体。
晨光乍现,左航用新的玻璃杯给陈天润接了半杯水,拒绝了他要自己喝的意愿,执意让他好好歇着。
“我是受伤也不是残废,我可以自己喝水的。”
左航整理整理衣衫领口,把水杯放回桌子上,看着陈天润吃了几口早餐。起身想往学校走,又突然想起学校今天不上课,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
陈天润没管他,自顾自的看手上绑着的绷带:“今天学校要开会,不上课――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面前的椅子被拉开,左航径直坐下,笑着看陈天润:“在警察解决完私生问题之前,阿润恐怕要在医院多住几天了。”
“二十七针啊,”陈天润想着想着忽然就笑出来了,“都抵上我的小提琴了。”
“本以为小提琴是我前十七年的苦尽甘来,”陈天润带着笑容看向左航,“没想到它才是我最大的苦。”
是苦还是遗憾?或者说小提琴是用来治愈前十七年的一剂药物,现在用完了,就没有意义了。所以上天夺走了它?
左航说了点什么,可惜被穆祉丞的哭声盖过,寥寥几眼只觉得他说了句很短很短的句子,或许是上天的意思,也或许是这句话不应该出现,所以谁都不知道。
天意如此,何必挣扎。
穆祉丞哭的肝肠寸断,好像要哭倒医院似的,一旁站着张峻豪,张泽禹和张极。
张家那几个出色的小辈都来了,朱志鑫和苏新皓倒是没来,邓佳鑫也不在,童禹坤他们因为一些事情也没能来。
“天润哥,你知道这一下有多危险吗?你干嘛要替佳鑫哥挡啊,你完全可以推开他的!”穆祉丞坐在一边哭,活脱脱的像一个被人偷了一颗糖的可怜小孩。
张泽禹抿抿嘴,绕过张峻豪去安慰穆祉丞,强装开朗的活跃气氛,说:“别那么悲观嘛,失去一些东西也会得到一些的。”
陈天润轻笑一声,他的手虽然还是疼,但是没有之前那般碎骨焚身的痛,回想起来,自己给邓佳鑫挡一下也是应该的。
邓佳鑫收留过陈天润,当时也才五岁出头,父母吵架被迫被赶出门。邻家哥哥把他带回去住了一晚上,从此之后到被拉去当练习生之前都在“捡小孩”。
穆祉丞是被张峻豪带出去的,张泽禹和张极出去买了份桂花糕送回来才走。
张泽禹脸色并不好,陈天润那天的样子属实有点深入人心。大家族里明争暗斗的不少,他们也都是不差的小辈,周边有的是人尽心尽力的为他们除去一切。陈天润赫然倒在血中的景象细想起来竟有一丝诡异的美感,张泽禹觉得自己有点变态,他怎么会感觉陈天润这样有美感。
张极也没好到哪里去,陈天润倒下的一瞬间勾起他小时候的回忆。十岁那年他的母亲成为世家豪门勾心斗角的牺牲品,也是这样倒在血中的。惨白着脸,周身全是殷红。
都是勾心斗角中的牺牲品罢了。
作者有话说:
很抱歉最近更的有点少,本人支气管炎,比较难受。还请多多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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