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润晕乎乎的从床上爬起来,月光透过窗帘洒进屋内并不是很刺眼。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陈天润仔细问了问,发现并不是屋内发出的味道。
拧开房门,朱志鑫坐在客厅抽烟。以他的敏感程度完全应该知道陈天润走到了他的身边,而他终是一副怅惘的样子。
像是陷入某种少有的情绪。
烟火的微光在浅淡的月色中格格不入,恬静中混入一丝不合群的炙热。朱志鑫坐在那里,陈天润站在他的身后。两人肤色映的同样是苍白,像是两尊雕像。
“怎么躲在这里抽烟?”陈天润站着半晌才骤然开口,像是怕惊着朱志鑫。
朱志鑫也不恼,想到的事情应当是很美好的,说话都带了笑意:“哪里有躲,我这不是光明正大的抽烟嘛。”
明明是温润如玉的人,此刻却又像是拆开温润的外表,露出随时可以伤人的棱角的碎玻璃。
“他们在怕朱志鑫。”
在记忆里封尘了许久的话语炸出火花,美玉也有棱角,不明显但是会伤人伤到遍体鳞伤。朱志鑫像玉做的野玫瑰,外表高艳清冷且温润,总是可以让人忘记他茎上的刺。
“左航带你去哪了?”朱志鑫笑着看向陈天润脖颈上贪欢过后的印记,宛如白瓷上的玫瑰,“看起来他还是气血方刚呢。”
面色越发绯红,朱志鑫像是达到目的一般转移了话题:“这么晚还不睡,失眠?”
陈天润摇头,看着朱志鑫慢慢在烟灰缸里捻灭烟头。随着月色里的炙热消失:“算吗?你呢?怎么想起来在这里抽烟了?”
“……”朱志鑫回应的是片刻的沉默,“我梦到我外公了。”
“他还是站在学校门口等我放学,第一个把我抱起来告诉我,朱志鑫是全天下最好的小孩。会偷偷的给我买糖,还说不要让我妈知道。养只猫,取名叫志鑫,躺在院里。”
“那不是很美好吗?”陈天润并不算是很理解,“换我,我会醉生梦死在这场梦里。”
朱志鑫语气里逐渐有些许崩溃:“我外公……十年了,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朱志鑫平时可以随意的说谁死了,真正思念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放过又能怎样,”陈天润轻声说,“快过年了。”
“逝者平时不让来扰人清梦,除非是病了。”朱志鑫自嘲一笑,有些怅惘的说,“我或许是病了,大概是失心疯吧。”
快要过年了,失心疯又如何。相思病也是病,回忆若是到了极点,所有情绪都会变成虚无的空白。
朱志鑫总觉得自己有失心疯,也或者是思念到了极点,他的外公施舍给他几次思念和梦中相见的机会。不巧的是,朱志鑫冷静理智到了极点,已经不会觉得痛了。
自嘲一笑,失心疯又或是郁结于心。朱志鑫这几年藏和演的太好了,什么情绪都压抑于心底。终是无法做到与谁敞开心扉。
连疼都不配的人,怎么配得上提出想念?
一切都是执念罢了。
作者有话说:
?话本审核这么严吗?一直被屏蔽。想当年本人也是驰骋的赛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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